“不要吵，好好看着。”

这句话并不能叫两人冷静下来。程昱失控了十数秒，越是不敢看，眼睛越是盯在了那个位置。

接下来，一件让他和唐渊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大概三四分钟后，那一片肌肤便变得完好无损，完全没有被砍伤的痕迹。

若不是桌子上一片暗色晶莹的血，和钟灵苍白的吓人的脸色。程昱都要怀疑刚刚的事情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只是一种罕见的体质。”钟灵解释道。

“我混网站的时候看见过一哭就掉钻石的，还有浑身上下每时每刻不停流血的。你这种的真的是没听说过。”惊恐过了，程昱啧啧称奇：“但是这样……就没办法报警了吧。证据都没有了。”

钟灵点头，算是应了程昱的话，而后又道：“你刚刚说的那个不停流血的，听起来比我这种要更离奇一点。”

她端起茶嘀咕着：“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见识一下。”

钟灵等了一阵，觉得对面的两个人应该消化的差不多了，遂问道：“你们两个人来，应该是有事吧。”

“对。”唐渊点头，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到了记录那一页。他想要递给钟灵，但一眼看到了一桌子的血。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进退两难。

“这还是先处理一下吧。”唐渊道：“不然很像凶案现场。”

“是吗。”钟灵点了点头，手一抬，指着程昱：“门后面的架子上有抹布。吸水很好。你去拿过来擦一下。”

程昱一向对钟灵仙人毕恭毕敬，他听了以后一句废话没有地干完了活。眼见桌子上还有深深浅浅的渗入痕迹，唐渊眉头轻皱，将笔记本放了上去。并将今日取材事件的前因后果寥寥几句讲了个清楚。

“这是当时那少年被上身以后一直念的诗句。字可能写错，只是音译。”唐渊看着钟灵：“是什么意思？”

钟灵神色认真地看着那四句，唐渊与程昱不做打扰，静静地等在一旁。

大约三四分钟后，钟灵直起身子，顺手从桌子的笔筒上拿出一根毛笔，沾了沾半干的墨。

“看着，这几处。”钟灵的笔在那诗句上的几个词以黑墨圈起。

“天雷、白露分别对应了当日的天气，时辰。”钟灵道：“白露，对应也寅时。雷字，字面意识。若是如你们所说这是今年的事儿，那应该就是前些天那场下到了第二天的暴雨。”

“对对对。”程昱一边说，一边看着唐渊：“就是咱们去北山镇那边你记得吗？那场大暴雨，老张还失控了！”

唐渊点了点头，指着笔记本：“那后面的阴司和黄仙，是什么意思？”

“都是字面意思。那种请的来还能随便上身的仙家，多为野仙，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话来。”钟灵光明正大地踩了同行一脚后，这才继续解释。

“事发的地点，与地府的阴司路只差了一条路之隔。这么说来，那里应该是和乾坤街不相上下的一条阴路，连接阴司。阳间的过阴路和阴间的阴司泉几乎交汇，这是两踪之意。而这黄仙。”

钟灵道：“是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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