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兄看我是心善还是心恶啊？”宋德龙似笑非在地盯着陆步平的眼睛。

陆步平大笑：“宋兄不忘初心，热衷公益，说宋兄是桦江首善也不为过啊！”

“哈哈哈哈……”宋德龙也放声大笑，但很快又收起了笑容，“陆兄，你说这世间善恶有明显的区分吗？你不觉得很多时候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吗？或者说二者经常相互矛盾地存在着？”

“宋兄所言颇有些哲理啊！”

至此，宋德龙觉得可以切入正题了，便凑近陆步平耳畔诡秘地道：“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说想依托福利院建一个关于遗弃和失踪儿童的信息网络平台，你那么想打拐，你是公—安啊？”

陆步平听到这脸色陡变。

幸好宋德龙只是无意的试探：“我开玩笑的，哈哈……话说回来，因特网这个东西在我国目前可是方兴未艾，陆兄的想法若是能实现，那也是相当超前的，只是……”

“只是什么？”

“光一个福利院不一定有这个资质，可能还需要上级机构的批文。”

“所以要仰仗宋兄啊！”

“好说好说……陆兄，如果这事儿我给你办了，那我也有一事相求……”

“宋兄这是交换吗？”

“不是交换，是人情。”

“哦……对对对，Iknow,Iknow……宋兄请讲！”

宋德龙又凑到陆步平耳边：“陆兄在国外混迹多年，可有可靠的出境渠道？”

“你是说……偷渡？”

“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

“这方面，宋兄应该比我擅长才是啊！”

“不瞒你说，陆兄，我想开辟一条生路子，因为这次的朋友比较……用之前的线风险可能有点大。”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朋友吗？”

“陆兄，你说这话可就显得不太专业了……”

“嗨，我就随口一说，纯属好奇，宋兄多滤了……这样吧，这事儿我琢磨琢磨……”

“那我等你消息？”

“OK，没问题。”

回公寓的路上，陆步平给陈年发了条短信：“大鱼主动觅食。”

陈年回复：“缓慢投饵。”

二人同步将短信删除，又同时用手指做了个隔空开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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