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值得!”
“冷先生,你在睡觉……创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
“没有。整晚都安静极了……一如我在临睡前读的泰戈尔的那首诗:‘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夜之静美’……”
方瑾瑜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就连周克俭也听得皱起了眉头。
“那你平时和房东接触多吗?”方瑾瑜继续问。
“不多。”
“为什么?她为人刻薄吗?”
“不是。”
“那为什么?”
“女人不值得!”
冷水走后,周克俭又问方瑾瑜:“方博士,你读书多,泰戈尔那句诗说的到底是秋夜,还是秋叶?”
方瑾瑜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
第四个被询问的房客是IT男许航。
“许航,28岁,宏达公司程序员。”
“嗯,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立领风衣,眉清目秀的男生,周克俭道:“你不太像搞IT的啊!”
“警—察同志,我说你们是不是对程序员有什么误解?IT男就一定是没几根头发,胡子拉茬的吗?IT男就一定是穿不会穿,吃不会吃的吗?
“不是,我又没说……你那么大动静干嘛?”
“你就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方瑾瑜急忙打圆场:“好了,许航,3月14日凌晨1点到3点,你在哪里?”
“我在睡觉。”
“在哪睡觉?”
“在家啊,还能在哪?”
“一个人吗?”
“嗯,孙大胜又出去喝酒泡妞了,没回来。”
“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没有。”
“你最后一次见到房东是什么时候?”
“就那天下午,我在家干活,薛姐来敲门,催我交房租。”
“你觉得薛美芬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好的,性格爽朗,待人也很热情,过年过节经常做一桌好菜叫我们过去吃饭……”
“你们四个吗?”
“对,我们四个,那个伪诗人有时候不去。”
“为什么?”
“谁知道了!那家伙神神叨叨的,吃饭得看心情……”
许航临走前,先是故意正了正风衣的衣领,随后昂起头,但很快又低下,默默地离开了重案组办公室。
最后一个接受询问的是保险业务员孙大胜。
“孙大胜,25岁,天一保险公司业务员。”
“24,身份证上是虚岁,虚岁。”
“3月14日凌晨1点到3点,你在哪里?”
“在外面和朋友喝酒。”
“在哪喝的?喝了一整晚吗?”
“对,有个哥们家的狗怀孕了,不知道谁干的,他心情不好出来解解闷……我们在胡记狗肉馆喝的,旁边有个KTV,喝完就在那唱了一宿,早上八点多才走。”
“那么爱狗,还吃狗肉?”
“两码事儿,两码事儿……”
“你和许航合租的一间房子?”
“对,那是个两居室,我俩一人住一屋。”
“许航说前天下午房东催他交房租,也催你了吗?”
“催了,薛姐给我打的电话,我当时在外面跑业务。”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薛美芬是什么时候?”
“前天?不是……大前天?也不是……大大前天,对,大大前天……11号,那天我休班,下楼吃中午饭的时候碰见了薛姐……”
“她当时状态怎么样?”
“好像不太开心……我就和她打了个照面,她当时在和别人打电话,脸色有点难看,我也没敢说什么,就走了……”
询问结束。陈年第一时间走进来:“你们怎么看?”
周克俭晃了晃刚刚做笔录的膀子,道:“我看都不太正常,这四个租客,一个比一个奇葩,薛美芬是怎么招的呢?”
方瑾瑜说:“确实都有些另类,而且每个人的话都有疑点……目前来看,孙大胜好像最不可能,但对于薛美芬情绪的描述,他的说法和其他三人不太一致……许航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明显有些紧张……冷水,性格太古怪,但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杨子是四个人当中最冷静的,他一再强调和房东不熟,但他评价薛美芬时用了一个词儿……”
“漂亮。”陈年说。
“是的,对于不熟的人用‘漂亮’形容合适吗?”
“不合适吗?”周克俭说,“我觉得挺合适啊,现在管不熟的女性不都叫‘美女’吗?”
方瑾瑜木讷地点点头:“也许吧……”
这样说着,蔡瑶拿着几份报告小跑过来:“陈队,生物样本出来了,在死者体内、床单以及浴缸底部的毛发中,检测出了两个人的DNA,分别是杨子和许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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