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雷必行把庄里的男人全都控制去了后山,此举必定是在为尸胎的出生做准备。而他之所以在田家庄布下阵,估计为的就是让整个田家庄里剩下的人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庄里的男人全都不见了。
由于对方人多,而我们只有三个人,所以到了后山峡谷我们也是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夜色幽深,圆月高悬,只见原本宁静的峡谷中被一堆燃得正旺的篝火照得通亮,雷必行举着铃铛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大石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这些被控制的村民,脸上满是奸佞狡诈之笑。
在他的身后,陈峰和陈意两兄妹各站一方,而许久未见的李老太和那个神秘老头儿,竟然也在,他两站得离雷必行有点远,在夜色的包裹之下若是不仔细看,还根本不易发现他们两的存在。
这时,只听那个老头儿声音即苍老又沙哑地对雷必行说:“时辰差不多了,先启开异度空间把棺材弄出来吧。”
雷必行转身对老头恭敬地行了一礼,应道:“是,师父。”
我去,那个老头儿竟然是雷必行的师父,这我倒还真是没想到。
不过他们不是要等明天月圆之夜才做法让尸胎出生吗,怎么现在就把棺材弄出来?难不成……
我正想着,却听楚南夕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不好,怕是他们要提前做法让尸胎降生!”
楚南夕正好说出了我的想法,我看着她,用眼神问她怎么办,楚南夕皱着眉,俏美的脸上全是愁容,她说以她和古朵再加上我这半吊子的功力,根本不可能阻止尸胎出生,如果二叔和鬼脸叔都在,说不定还可以放手一搏。
关键是现在鬼脸叔和二叔也不知所踪,就算我们力不敌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尸胎生下来祸害田家庄的村民吧。
古朵咬着手指,轻声细语地哼哼道:“要是我爷爷在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怕他们了。”
我们三人都叹了口气,这时,楚南夕突然眼睛一亮,她拍了拍古朵的肩说:“不如一会看看雷必行布的是什么阵,如果我们能暗中破了他的阵说不定阻止尸胎出生还有一线生机!”
古朵点了点头,我们不再说话,而是小心谨慎地看着雷必行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雷必行已经走到了峡谷正中,他摇晃着手中的铃铛,那些被控制的村民立刻全都退到一边,雷必行忽地随手扔了张小巧的旗帜于半空之中,他双指一出,指令旗帜大声喝道:“天道茫茫,鬼道沧沧,以邪请令,诸神难挡,异门开启,鬼怪迎上,去!”
咒语一出,那旗帜立时一分为五,以盘旋之势直冲夜空,刹时,风起云涌,黑压压的乌云在夜色中叠叠重重,几道闪电从黑云之中霹雳啪啦地直劈而下,紧接着就见一个巨大的漩涡由黑云中央开启,待漩涡转到一定大小,便见一口黑木棺材赫然从漩涡之中显现,直直地往峡谷中慢慢坠来,而女鬼田欣,则是黑发飘扬红裙飞舞地坐在棺材盖上。
看着这样的情形,我倒是极为震惊,楚南夕也是吃惊不少,她说雷必行刚才扔出的那面小旗帜,是邪鬼号令旗,乃是至阴之物。而雷必行所令的咒语也是禁术,难怪听起来那么邪乎。
这时黑木棺材已经缓缓落到了雷必行的前面,只见在棺材盖的四面边缘上又重新封好了符纸。女鬼田欣从棺材上直飞而下,可能是由于白天她被烈日晒了的原因,以至于她落地的瞬间不是很稳地摇晃了几下,陈峰见状立马去扶住她。
此情此景,若是我们不知道真相,还真以为陈峰是个体贴的男人和田欣恩爱有加,如今看到这陈峰虚情假义却是觉得令人恶心的慌。
雷必行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随后转身对老头道:“师父,时辰已至,我立刻布阵做法。”
老头嗯了一声,便见雷必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他将瓶盖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棺材盖上,我仔细一看,那倒出的液体是红色的,想必这就是田阿公从庄里那些未嫁姑娘身上取来的处子之血了。
只不过雷必行却不知道,这血对他今天的阵已经没有效果了。
血液很快就渗透了棺材盖,最后竟是完全消失,一点都在棺材盖上看不到有血的痕迹,看来这血都让棺材里的尸胎吸走了。
与此同时,雷必行举起手中铃铛钉钉钉地一阵猛摇,并震声大喊道:“布阵!”
刹那间,便见那些个如同行尸走肉的村民全都齐步走上前,以方形之势围站在棺材四周,紧接着就见村民们手里不知何时各握了一把匕首,全都举起匕首对准备手掌就是一刀划去,顿时鲜血从他们掌中流出,全部滴入地上,猛然之间便见所有流在地上的血竟是全都往棺材汇集而去,每一道血液跑过的地方都呈现出了一条鲜亮的红线!
谁知这时楚南夕却是气愤在地我耳边骂了句:“他竟然用活人的血来布阵,简直丧尽天良!”
古朵也咬牙切齿地道:“这下我们不能破他的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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