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老头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爷爷前几天明明带人来了百里村,可现在这个老头却睁眼说瞎话,难不成爷爷在村子里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然我们来了之后却找不到他,爷爷究竟去了哪?
然而这老头并不打算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而是立刻叫外面的那些村民进来准备把我们轰出百里村,村民们野蛮地就冲进来要把我们带走,古朵不服气地哇哇大喊,鬼脸叔却是镇定地挣开了村民的手,及时大声说道:“敢问你们村之前是不是有十二个村民失踪?”
鬼脸叔此话一出,那些村民立刻住了手,而那个要赶我们走的老头,此刻脸上也是露出了诧异和惊愕,他柱着拐杖慢慢地走到了鬼脸叔身边,声音沙沉地问:“你怎么知道?”
鬼脸叔说你要是信我,现在就叫人去村外两公里远的山林里,那里有我们昨晚挖出来的十二具村民尸骨。
后面的村民们大喊着不可听我们胡说八道,说那些人都失踪好几年了,怎么可能被我们挖到尸骨。但是那个老头却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看了我们好一阵,然后就叫刚才为首把我们抓来的那个村民刘天喜立刻带人去找,如果有尸骨,就放我们一马,如果没有,就打断我们的腿!
刘天喜带人出发了,而我们则仍旧被关在这大堂里,不过在等刘天喜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们也知道了那个老头就是百里村的村长韩烟枪,另外两个坐在大堂里的则是和韩烟枪同辈且在村子里很是有威望的刘民柱和刘民标两兄弟,那刘民柱就是刘天喜的爹。
我不知道百里村的人为什么这么排斥我们这些外来人,只是隐约觉得这恐怕和昨晚我们进来时遇到的诡异现象有关。而且爷爷明明说好了在村里等我们,现在却没有了爷爷的消息,这些事联系到一起,怕是没这么简单。
一个小时后,刘天喜带人回来了,同时还把昨晚我们挖出来的那十二具尸骨一并搬了回来。当他们把尸骨全部摆放在大堂外时,我看到韩烟枪那两只苍老的手都在发抖,后来我才知道,这十二具尸骨中,有一具是他大儿子的。
据说是六年前,韩烟枪的大儿子忍受不了村里的落后,于是想带人出去想办法给村里修一条路,以此来改善百里村落后的情况,但是他带着人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韩烟枪派了好多人出去找都没有找到他们,却没想到如今被我们把他们的尸骨挖了出来,于是本来要赶我们走的韩烟枪,却一下子来了个态度大转变,把我们当成了恩人留下,还吩咐刘天喜立刻弄些好酒好菜来招待我们。
这突来的转机让我们一时之间还有点懵圈,不过终于不用被轰出百里村,我们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吃饭的时候,韩烟枪让刘天喜不停地给我们敬酒,说是感谢我们把失踪的村民都带了回来,酒过三旬后,大家的气氛算是融洽,于是鬼脸叔则趁此机会向韩烟枪套着近乎问他前几天是不是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带人来了村子里。
韩烟枪并没有喝多少酒,人挺清醒,听到鬼脸叔这么一问,他立刻摇头说确实没有人来过,百里村里虽说有上百户人家,但是如果有外面的人进来,他一定会知道。
这就奇怪了,爷爷明明来了,可韩烟枪却说没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问不到爷爷的消息,鬼脸叔只好换了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韩烟枪聊着,最后鬼脸叔话峰一转,问韩烟枪村子里人也不算少,为什么不修一条路通往外面,这样能通车不仅方便村民出行,还能改善村里的条件。
可谁知鬼脸叔这么一说,韩烟枪立刻捂住了鬼脸叔的嘴,让鬼脸叔不要再提修路这两个字,而且韩烟枪脸上还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鬼脸叔问他为什么不能提,韩烟枪却是脸色苍白地摇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本来高高兴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
韩烟枪站起来,对我们说让我们吃完饭就离开村子,古朵瞪着大眼睛问他不是不赶我们走了吗,怎么又变了主意,韩烟枪只留下一句说让我们是为了我们好,然后他就让刘民柱和刘民标两兄弟跟着他走了。
我们几个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鬼脸叔小声地跟我们说了句这百里村肯定有情况,爷爷一定还在村子里,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必须想办法找到爷爷,不然这么一直托着找不到钱家的人,我也没几天可活的了。
就在我们小声商量时,喝多了的刘天喜突然凑了过来,醉熏熏地问我们啥时候走,鬼脸叔朝唐月玲递了个眼神,唐月玲心领会神地笑了笑,然后主动坐到刘天喜的身边,伸出手挽着刘天喜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刘大哥,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刘天喜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一看唐月玲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跟他聊天,打了个酒隔后就拍着胸脯说:“你……你问。”
唐月玲笑了笑,把头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问他为什么村里不能修路,刘天喜红扑扑的脸僵了片刻,随后他四下看了看,这才跟唐月玲说神神秘秘地说:“因为一……一修路,村里就死人。这不你们挖出来的那十二个人,就是为了修路而死的嘛。”
刘天喜说着又打了几个酒隔,顿时一大股酒臭味飘在空中,唐月玲皱了皱眉,却听刘天喜继续说:“村里前前后后因为修路而死的人,已经不下三十个了,所以现……现在根本没有人敢提修路的事了。”
一修路就死人,这么邪门的事,看来还真是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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