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西西对着虫子细声地呢喃了几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就见那虫子扑扑飞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着虫子完全消失在眼前,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地问钱西西凭这虫子就能找到她的姨夫吗?
钱西西眨着眼对我神秘地笑了笑说,这可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用秘术练制而成的蛊虫,且这蛊虫是由她的精血噬养,再加上她的驱蛊术,这只虫子就能按照她的意愿替她办事。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所谓的驱蛊之术,和伏尸术可算是大同小异,都是用术法来驱动物体达到自己的目的,唯一不同的是驱蛊术控制的是虫,而伏尸术操控的是尸体罢了。
我和钱西西又在屋子里等了一会,仍不见古三更和阿刀上楼,却是两个中年妇女端了些饭菜来给我们吃。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黑衣大汉把钱西西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说是让我们各自休息睡觉。但在这样又诡异又陌生的地方,我怎么能睡着,尤其是楼下的加工间里飘出来的那股臭味,闻着让人心神不宁。
黑衣大汉才不管我睡不睡,直接把屋子里的灯给灭了,我坐在沙发上,在这黑漆漆的环境里心中开始想念楚南夕了,可惜我的手机在地底河里的时候泡坏了,根本就没办法跟她联系。
还有就是鬼脸叔和爷爷,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手却是下意识地把脖子上的玉坠子拿了起来,因为我突然想到,在心脏庙里,雷必行把定身符贴在我额头上的时候,玉坠子有了反应帮我把定身符从身上弄掉,我想这玉坠子肯定不会凭白无故地突然就有了反应,应该是二叔在里面帮我吧。
正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了些声响,而且还有微弱的亮光在下面闪烁。我一惊,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上往下面的树林里一看,稀松的林子里,有一队人正缓慢的朝工厂这边走来,为首的男人提着盏煤油灯引路,借着那微弱的灯光,我一下子就辨别出来那个男人正是刀疤男阿刀!
不过在阿刀后面跟着的那些人,走路却十分僵硬,而且这些人看起来……全是尸体!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十分震惊,看这些尸体如此有规有距地跟着阿刀,想必是被阿刀给控制了。
不过这大晚上的,阿刀为什么要操控这么多尸体到工厂里来?
这时,我想到了加工间里的那股臭味,难不成阿刀开这工厂,是为了加工尸体的?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里一顿作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究竟要把尸体加工成什么?
在我思考的这会功夫,阿刀已经带着尸群从后门进入了工厂里,只听楼下啪嗒一声,电灯被人按开,紧接着就听到加工间里传来了声响,我走到门边听了会外面的动静,然后轻手轻脚地把房门打开,外面看守的黑衣大汉已经不在了。
我悄悄地摸索着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放低身子蹲在栏杆后面望向加工厂那边,只见方才那些围在一桌斗地主的人全都戴着口罩走进了加工间里,不稍一会儿,加工间里面就响起了机器运转的轰隆声响。
我四下看了看,一个人摸索着走向楼梯,想去看看那群人在加工间里究竟做些什么。
然而我刚下到一楼,就被挡住了去路。
此人,正是古三更。
我已经十分警惕,却一丁点都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看来这老头的修为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有时候好奇心太大,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古三更阴沉地哼声说道,扬手一挥,就见先前看守我的那两个黑衣在汉从他身后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直接把我押住。
我本想挣扎,可转念一想,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就算我打得过这两个大汉,也未必能带着钱西西逃出去,还不如把身上的力气留着,以后再作打算。
古三更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加工间里在做什么,那我就让你瞧瞧,反正过不了几天,你也会躺在里面。”
说完,他叫两个大汉把我押去了加工间,门打开的一瞬间,浓浓的血腥味儿加上一股子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我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可当我看到加工间里的情形时,任由我见过再多死尸或是恐怖的场境,在那一刻也是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腾,直接把吃的那点晚饭全都吐了出来!
在加工间的最左边,有着一台大形的搅拌机,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两个工人把一具死尸扔进了搅拌机里,被绞碎的尸体混着血和肉以及骨头渣全部流进了机器下面摆着的一个方形大塑料桶里!
别外的几个工人则把桶里的血肉倒进了一台压缩机里,把肉沫和骨头渣与血水分离,分离的出来的血尸水被他们装进了一个个透明的方形壶中,随后工人双把装了血尸水的方形壶浸泡入了一个装有好像是化学药品的玻璃水缸之中。
不让死去的人入土为安已经是缺德,像这样把死尸绞碎制作成血尸水,已经算是丧心病狂了!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挣开两个大汉的手就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古三更的脖子,愤怒地大声吼道:“古三更,你都是一条腿进棺材里的人了,还做这么多变态没人性的事,就不怕死后下地狱永不超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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