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依旧低着头哭着，“但是我爱她啊，我怎么舍得让她奔向比我更好的男人，我恨不得打断她的腿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

“但是留在你身边，她不开心啊。”张恒想要打开秦阳的心结。

秦阳突然停止了哭，满脸泪痕看向张恒，犹豫了一会，“对啊，我怎么忘了，她不开心啊，她会不开心啊...”秦阳又转身看向桌子上的那颗头颅。

“我怎么忘了你会不开心啊，兰兰我强迫你跟我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哭了，你说你讨厌我，你说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和我做...你真的不喜欢我啊..”秦阳又大声笑了起来。

张恒看着秦阳，轻轻拍着秦阳，“如果你不杀她的话，你可以经常去看她，但是现在，你把她的头留在这里，头会腐烂，她已经消失了。”

秦阳愣了一下，坐在了地上，看向张恒，“我害了兰兰。”

“哒哒哒哒哒哒...”急促的声音传入。

“你们的人来了。”秦阳笑着回道。

“出去！”张恒朝着外面吼道。

“张队....”小亮在外面疑惑的喊道。

张恒转头看向小亮，“你先带着他们出去。”

小亮犹豫了一下，“是。”

“谢谢。”秦阳看着张恒说道。

“你要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张恒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所有的钱都转移到了兰兰爸爸妈妈那里。”秦阳说着便又看向桌子上的那颗头。

“我可以再给你留些时间，你可以再跟她说说话。”张恒说着便指向那个“她。”

秦阳站起身，走到桌子旁，看着面前的周兰，静止了几秒钟。

秦阳的手抚上那张已经变形的脸，“兰兰，今天过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啊，是我冲动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你可以爱上我，如果还是不能爱上的话，那我就离你远远的，好不好...”

张恒看着秦阳抖擞的肩膀，没有说话。

再出来时，秦阳在前面走着，手里提着一个木制盒子，张恒在身后看着身后的那个洞。

谁能想到，在那个洞里曾是一个男人最煎熬的时候，又开心又悲痛又悔恨。

小亮的眼一直盯着秦阳手里的那个木质盒子。

“给。”秦阳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小亮，独自往前方的警车走去。

“这...”小亮看向张恒。

张恒叹了口气，“尸体丢失的那部分。”

小亮惊了一下，看向手里的盒子，“这真的是由爱生恨？”

在车上秦阳一直看向窗外，明明前几天去往那个城市的时候很开心，现在却是这幅模样。

“姓名”

“秦阳”

“性别。”

“男。”

“年龄。”

“24.”

张恒坐在办公室看着面前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