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过了，是我忘了，我忘了交手套，我只顾着收别人的手套，就忘了自己了。”朱奂缓缓说道。

“如果这样说的话，刚刚我去找你拿手套，你手上明明戴着手套，你为什么还要去柜子里找手套，并且找出来的手套是好几年的，跟其他九副手套不配套。”张恒笑道。

一旁的小亮实属有些惊讶。

朱奂盯着张恒，自己一直以为张恒不会发现这个细节，“我忘了，我经常手里拿着手机，到处乱找手机。”

“为什么监控什么时候不坏，偏偏昨晚坏了，并且，只坏了三个，那三个偏偏是可以拍到吴丽娟和赵曦家门口的。”张恒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朱奂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你以上所有的回答都在说谎，你左手一直在捏着右手的指关节，你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睛虽然是在看着我，但是你眼神是恍惚的，你得嘴部肌肉在动，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你得眉骨有一丝跳动，还有，你每回答完一个问题，你都要用你的余光去看一下一旁的赵大妈。”张恒缓缓说道。

张恒盯着朱奂。

张恒笑了笑，看向赵大妈，“大妈，现在到你了。”

赵大妈眼里已经有些泪水。

“你给我的证词是说赵曦对你很好，但是我得到的其他证词是赵曦对你并不好，吴丽娟对你也不好，这个你怎么来解释？”张恒盯着面前的赵大妈。

赵大妈看着张恒，“我...”

“还有，我们分析出来的凶手是与吴丽娟和赵曦共同认识的人，我们调查过他俩的圈子，发现没有共同的好友，然而，要说认识的话，就是您了，您一直在给他们两个人做保洁。”张恒笑道。

“那你也不能凭着自己的分析，就这样说，什么证据都没有，你竟然这样说。”赵大妈说话的同时还瞪了张恒一眼。

“大妈，想要证据是吗？好，赵曦床边的那个血手印是很宽大的，看粗细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看长短便可得知那是一个女人的手印。”张恒只说了一半，便看向一旁的赵大妈。

赵大妈慌了起来，看着张恒，在等着张恒继续往下说。

“怎么？大妈？你想知道我得出的结论？”张恒笑道。

赵大妈瞪着面前的张恒。

“那手印不仔细看不知道，仔细看之后就可以看到手指部分有点点，又很粗，看那痕迹是橡胶。”张恒看着赵大妈。

赵大妈顿时瘫软在椅子上。

“所以呢，赵大妈，我想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张恒笑道。

“那不是赵大妈的手印，那是我的，我戴着赵大妈的手套犯的案子，都是我，我承认，我认罪。”朱奂在一旁说道。

“张队。”技术员小刘在门口喊道。

小亮走到门口，技术员小刘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小亮，小亮转身递给张恒。

张恒接过那文件。

赵大妈顿时哭了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说着便抱住了朱奂。

小亮看着面前的这俩人。

张恒却是笑了笑，将文件递给小亮，小亮开始看，“这什么，头发与赵曦下体的毛发99%，与墙上的血迹也是99%，这什么意思。”

“你看着面前的样子还不明白吗？”张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