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睿挠头,“我不懂,文章上有白仲文的名字怎么了?贝贝和他是搭档,两个人无论谁写的文章,落款都是两个人的名字。这点你之前不知道吗?”
彭渤苦笑,略显尴尬,“这点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贝贝跟他的搭档关系是这样的。因为文章每一个字都出自于贝贝,所以我居然理所应当地认为杂志上只有贝贝的名字。”
周炜鹏咳嗽一声,不解地问:“有白仲文的名字怎么就提醒他是凶手了呢?”
“林畅的书桌上摆着那一期的万象杂志,翻到地牢囚女案的页码,甚至林畅还在上面做了标记。显然,她是研究过那篇文章的,也是十分关注当年的案件的。原因就像我刚刚说的,林畅见过朱雅馨,也就是所谓的魑魅在月光别墅附近出没,而且正好是案发的那一个月中。林畅想要调查当年的案件,想要查明真相。”彭渤为在场的所有人解释。
童贝贝突然惊叫出声,一双刚刚抹去眼泪的眼又噙满了泪水,“所以,所以林畅想要找那篇文章的作者,想要讨论当年的案件,或者是想要作者把她的所见也写到杂志上?怪不得,怪不得就连修梓正都要怀疑我跟白仲文是同伙,就因为他也看了杂志。”
彭渤没说话,微微点头。
童贝贝抽泣起来,“也就是说,林畅是去过我们杂志社的,她想要找我和老白,可是当时偏偏我不在,所以她只找到了,找到了……”
“是的,我想林畅找白仲文的那天也就是一周前的那个周末,也就是林畅提着破旧旅行包回家,很快又下楼,她最后一次出现的那天。而那天,正好也是林畅从赵勇的中药铺回来的那天。”彭渤说着,望向赵勇。
赵勇马上附和说:“没错,上周末林畅的确来找过我。在那之前,她也来找过我好几次,每次都是问有关猪猪的事。总是问我,猪猪是不是有个女儿,问我是不是那孩子的父亲。问得我真的很烦,前几次就对她发了脾气,把她赶走了。”
彭渤无奈地点头,“所以林畅最后一次去找你,你才会因为你之前的坏脾气对她感到抱歉,所以才会送她礼物,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送了她礼物?”赵勇惊讶地问。
“我还知道,那应该是中药汤药,或者是药膳之类的东西,放在罐子里,罐子又放在了一个破旧旅行包里。林畅对那个礼物应该是表面上欣然接受,可实际上,她却是根本不打算吃。”彭渤还记得他曾经在赵勇家的厨房见过所谓的药膳,当时他就觉得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当晚赵勇还提议请他和童贝贝吃药膳,他再三拒绝才避免药膳上桌。
童睿拍了一下额头,“这么说,当时林畅还以为她送回家的是赵勇送的药膳?难道,是,是白仲文趁林畅不注意掉包了?”
“没错。林畅从赵勇那里回来,顺路去了杂志社,找到了白仲文,说明了来意。白仲文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知情人士,他很可能提议两个人去什么地方详谈。在那之前,白仲文也闻到了药膳的味道,林畅解释了一番,也可能提议要把药膳丢掉。白仲文看到了机会,自然会阻止林畅丢掉,说什么是人家一番心意之类的话,提议让林畅先把药膳送回家。而在那之前,他把旅行包里的东西掉了包。”
童睿打了个响指,“没错,他就是看准了林畅对那东西挺抵触的,吃准了林畅不会再次把包打开确认里面的东西,然后他再催促林畅送完东西快点下楼,说什么自己时间有限之类的话,那么林畅就会乖乖把东西送上楼,然后马上下去与他汇合。可问题是,白仲文是怎么掉包的呢?难道他还随身带着之前的战利品不成吗?”
“如果白仲文有车呢?他可以提议把药膳放在后备箱里,避免味道散在车里,而他的战利品也在后备箱里。那么在林畅坐在车子里等待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在后备箱车盖的遮挡下在车后掉包。”彭渤看来,这是最好的掉包时机。
童贝贝低沉地说:“可是,据我所知,他没有车啊。”
“车子可以租,就像15年前一样,潘妮娜看到的开车冒充谢震司机的人也是白仲文,当时他应该就是租车行动的。现在时隔15年,道路上的监控更多,要想再次掳劫三名女孩,没有一辆车,是极不方便的。相信警方只要稍作调查,就可以查到白仲文的租车记录。”
白仲文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我说你们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贝贝还真的为这事儿哭鼻子,简直太可笑啦。说来说去,这不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猜测吗?有证据的话,快点拿出来,没有证据的话,你们这笑话我可是听够了。”
童睿一看白仲文如此嚣张,恨不得马上上前给他拷上,他已经从腰间取出了手铐,眼睛来回看着白仲文和彭渤,问:“彭渤,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证据拿出来给他看看,让这老变态早点死心,也让我们早点回去交差。”
彭渤耸肩,一句话说出来,让在场所有人唏嘘扫兴,“抱歉,目前还没有证据。”
童睿下巴差点脱臼,“什么?彭渤,说了这么半天,你没有证据?你,你这不是,不是耍我们呢吗?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请赵局出面,赵局又是花了多大力气才让舞蹈团领导给朱雅馨施压啊!”
彭渤却一点也不为所动,依旧自信沉稳,“放心,证据虽然没有,但是应该会有证人,而且运气好的话,会有四位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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