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贝贝马上回过味来，“你是说，菲利普所谓的照片其实是他跟谢震的亲密照片？原本被谢震存放在地下室？”

“我认为是这样，正因为地下室藏有那么秘密的照片，所以谢震才要对警方隐瞒地下室的存在，”彭渤笃定地说，“所以我认为这第三条指向谢震是凶手的依据也可以作废。”

“可是照片却不在地下室啊？”童贝贝自问自答，“难道是被真正的凶手给……”

彭渤接替童贝贝说下去，“很有可能，真凶在地下室看到了谢震与菲利普的亲密照片，知晓了谢震性取向的秘密。也许是处于凶手对谢震的愤怒或者某种感情，或者是担心留下这样的东西，警方会怀疑喜欢男人的谢震不是杀害少女的凶手。总之，凶手转移或者销毁了照片。”

童贝贝赞同彭渤的猜想，站在菲利普的角度思考，“菲利普或许以为他们的亲密照被谢震藏在别墅的某个秘密的地方，毕竟事到如今，谢震的性取向还是个秘密，没有被公开。或者他回来也是想找找他们同学派对的合照，可是却一无所获。”

“第四点，警方掌握的情况是，几名少女并不是被强行掳走，而是被诱骗，自愿消失的。警方认为只有月光王子谢震才有那个能耐让八名少女在不通知家人的情况下自愿跟随其到月光别墅。”彭渤继续陈述第四条依据。

童贝贝挠挠头，“这倒是跟这一次不太一样，这一次，有目击者看到姚沁是被强行掳劫的，如果真的是隋莘，又何必强行掳劫？直接几句话就能让姚沁乖乖跟他走吧。”

彭渤手指在袖口上摩挲，“如果当年诱骗八名少女的人不是谢震，而是拿着这枚纽扣的人呢？他谎称他是谢震的助手、司机或者是管家之类的，因为有这枚纽扣，那些女孩大概就会轻信吧。”

“当然会，”童贝贝还是很理解这些个鬼迷心窍的狂热女粉丝的心态的，“身为粉丝，肯定见过谢震的那套西装，更加清楚这样独特贵重的纽扣只属于谢震。就算不是谢震本人出面，她们会有一些怀疑，但是谢震的吸引力足够支撑她们去冒险，或者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有危险。”

“会吗？”彭渤不解地问，“老实说，这一点是我最没把握的。”

“会的会的，”童贝贝十拿九稳地说，“我采访过当下某个小鲜肉的狂热粉们，女孩子们嘛，总是抱着童话般的梦想，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是能够博得王子青睐的灰姑娘。她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能跟王子有交集的任何机会的。”

彭渤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说你自己？”

童贝贝倏地红了脸，老老实实地承认，“好吧，我也有一点啦。”

彭渤又恢复了冷面，“如果是这样，这第四条，我看也可以推翻了。至于说最后一条，也就是警方当年所谓的铁证，周秀丹怀有谢震的骨肉这一点，如果周炜鹏所说属实，这最坚实的铁证也可以被推翻。”

“我认为周炜鹏没有说谎，他犯不着给自己侄女，而且是惨死的侄女身上泼污水啊，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讲出了当年的实情。”童贝贝早在警局的时候，透过单面镜听到周炜鹏讲述的时候就已经确信，周炜鹏没有撒谎。

“的确，周炜鹏没有必要撒这个谎，而且，在他的讲述里，还有一个人，可以证实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我们只要找到了那个人，就可以证实周炜鹏的话。”彭渤说着，用期待的目光凝视童贝贝。

童贝贝看得出彭渤是想要考考她，便得意地说：“我知道，你说的就是当年周秀丹的好朋友，叫潘妮娜的女孩。”

彭渤满意地微笑，“我调查一下潘妮娜的下落，咱们有必要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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