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之中,湛蓝的焰火滔天,四周都充斥着阴气森森的景象,一个埋伏之久大阵,自沾染黑巫师的血液,轰隆隆极速逆转大阵,在法科界中,凶名赫赫的失魂阵,但凡闯入失魂阵中,人魂必散,阴魂必灭。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气冲天而起,我脚跟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鞋底接触浓郁磅礴阴气的瞬息时,燃烧起灼热的阴气,物极必反,阴气浓缩到了极致,呈现出了灼热无人能挡住。
我身边快速腾身而起的小鬼头,浑身冒出混混浓烟黑雾,死命的抵挡着失魂大阵中冒涌出来的阴气,脸色露出复杂之色,说:“孙承,我去你大爷的,你这个疯子,你要死的话,也别要陪葬呀!”
“闭嘴,你顾得及自己再来拌嘴!”我根本没空跟小鬼头废话,从腰间抽一把小刀匕首,伸展五指张开手掌,犹豫了两秒钟,小刀匕首已经刺穿我的手掌心,手掌心传来的疼痛,使得我眼中血丝攀升,眼睛都有点快被泪水模糊了。
黑巫师已经死掉了,我现在要做的,不是逃跑,而是使劲破坏这个失魂阵,失魂阵的阴气磅礴,我现在要阻隔掉这层如浪涛海涌的阴气,才能够突破到阵眼,只有破坏掉阵眼,深埋在地底下的阴骨尸鬼,应该就没那么逃窜出来为祸人间了。
“你的疯子,你要死我可不管你!”浑身冒着滚滚黑雾的小鬼头,朝一个方向冲去,声音回荡在帐篷之中,只有颇带怨恨的咒骂。
铺天盖地的阴气涌动,前方只有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使得我连小鬼头的身形都感应不到,被浓浓的阴气阻隔掉了。
脚下冒着阴气灼热鞋底,直冲脚底板,疼得我额头豆大般汗珠直往下掉,那种在油锅上行走的感觉,真是快把人烤熟了,而且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有种困意袭来的感觉,我只能强行憋住不昏睡过去。
我知晓的是,这种失魂阵,就是夺天机的阵法,迷惑人的心智,冲散人的三魂七魄,之后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最后沦为供养失魂阵的养料,何况在失魂阵下,还有大批的阴骨怨魂,失魂阵爆发间,对于阻隔这些怨魂的能力也是大大减弱,一旦肆虐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避火咒!”
我手中推出两道黄纸,以殷红鲜血涌出来的鲜血,滴落在黄纸上,快速且带痛苦的贴在脚底板,方才勉强行走在失魂阵中,可时间一长的话,处在失魂阵阵中心的我,必然成为第一个被阴气逆冲散三魂七魄的可怜人……
“去!”
我用力咬在舌尖上,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抹匀在黄符上,连续抽出两道黄符弹射出去,分别弹射向失魂阵东南两个方向,每当浓郁的阴气要聚集向两道黄符所在的方位时,都会被闪烁的黄符将之震荡开来。
光这血符一张,就足以抵消我两年的寿元命,该死的黑巫师!
要让我去阻拦无数阴骨汇聚而成的失魂阵法,即便耗尽我全部的寿命,都是显得杯水车薪。
所以,破坏只有从根本下手,那就是一个阵法的命门,要破坏就只能够破坏阵法的命门,失魂阵虽然是凶名赫赫的大阵,但依然有着致命所在,那就是阵眼,跟一些降头跟阵术不同,失魂阵的阵眼,必须要三具阴月阴日阴时死亡的骸骨齐聚,不然失魂阵是没有驱使埋藏在地底下深处的阴骨群。
“快点让我找到阵眼在哪里!”我被阴气冲击着头脑,脑袋胀痛发麻,强行扶着帐篷的铁栏,再度抽出两道血符,弹射向西北两个方位,形成四面八方阻隔阴气,防止阴气洋溢出去的风险。
我这才勉强给手掌止血,止血前已经挥舞出无数道血符落地,我的脚步轻盈跳动,踩在一道道血符上前行,只要有血符的阻隔,阴气还没有办法迅速吞噬掉我的三魂七魄,饶是如此,我的身体依然感觉难受与不安,甚至更多是来自对濒临死亡的恐惧。
随着阴气逐渐被黄符暂时镇压住,我走一步便是靠着黄符摸索一步,直到某一个方位,眼见身前一张木桌拦路,我用力掀翻木桌,血腥气味一下子就弥漫出来了,原来在桌子下面还有张皮革阻碍,我一脚踹飞那张桌下皮革,皮革下面掩盖之物,一下子就暴露在我眼前。
皮革掩盖的地底下,活生生被挖出一个血池坑,三骨光秃秃的尸骨暴露在我眼前,每具尸骨都浸泡在血池当中,血池咕咕直冒翻气泡,恶心到极点的暴戾血腥味,除了这三具阴煞的尸骨外,四周还有很多尸骨残肢,浓郁的阴厉气息,久久不散。
眼前的一幕,不禁让我联想到小鬼头所说的话,在这失魂阵下,还有巨量的邪物……我脸色愈合难看下来,“如此阴毒的阵法,光是这么一个阵法,赔上整个阿卡族原野部落的人数,都无法做到,到底这个黑巫师准备这么一个后手,准备了多久的时间,死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
整个失魂阵,尽数抽取无数的阴骨阴血凝聚起来的,实在太狠辣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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