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希宁忽然侧身一闪,单手擒住郭颉拿刀的手腕,反势用力往下一折,只听“哐啷”一声,匕首就掉在了地上,而后,郭颉的手臂,以一种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嗷呜……!”郭颉龇牙咧嘴的大吼一声,猛地转过身来,动作非常快,然而,曹希宁的动作比他更快,他刚刚回身,那一瞬间,曹希宁紧接着又是一记从容而漂亮的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上。
郭颉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后,眼皮一翻,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这时,曹希宁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确定要看?”
“嗯?”我挑眉一愣,撞入曹希宁那双眸色沉沉的眼睛里,转念就意识到,接下来的一幕,恐怕会比郭颉整个后背上都挂满了“小肉瘤”还要有视觉冲击力。
我没有说话,仰头看着曹希宁,目光坚定。
曹希宁也没有说话,眸色沉沉地盯了我半晌,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清峻的眉宇间似是有些无奈,接过手电筒,转身在郭颉身旁半蹲下。我忙上前一步,单手撑在地上,和曹希宁平行着单膝半跪,循着曹希宁的视线,将郭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目光一沉,在郭颉右臂手腕内侧发现一个小手指肚大小的燎泡。
“哎,这是什么?”
我调亮了手电光,刚想伸手去碰郭颉手腕内侧那个燎泡,曹希宁面色骤然一变,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后一拖,顺势拽进了他的怀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凌厉,“别乱动!”
曹希宁的手指很凉,或者说,很冰。肌肤相触,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稍稍有些恍惚,头顶上响起曹希宁凉薄如水的声音,“是铁线虫蛊!”
铁线虫蛊?
据我所知,铁线虫是一种寄生虫,又称“戈尔迪乌斯线虫”,土名就是铜丝蛇或者天丝。
铁线虫成虫栖息于河流、池塘及水沟内,雌体所产的卵在水内孵出幼虫,被昆虫或人类吃进体内后,通过寄生生活一点一点的侵蚀寄主,随着铁线虫幼虫的逐渐长大,当它的长度超过了寄主本身时,就会操控并诱使寄主去寻找最近的水源,强迫寄主“跳水自杀”,这个过程就像是恐怖末世电影里,人类感染了丧尸病毒而行为失控,失去思考模式一般,骇人听闻至极。
可如果是铁线虫的话,不用“蛊”来解释,应该也能说得过去吧,毕竟这种虫子,本身就是一种相当诡异恐怖的存在。
我眯着眼睛仔细瞧,果然看见郭颉手腕内侧的燎泡里蜷缩着一条头发粗细的线形虫子,曲曲绕绕的缠成一团,通体透着诡异渗人的血红色。
只是,我还没来得急看清楚那究竟是不是铁线虫,就见那条虫子已经缓缓舒展开,开始游动起来,紧接着,郭颉手腕内侧又鼓起一个手指肚大小的燎泡,仔细一看,里面居然也有一条头发粗细的血色虫子蜷缩着,而先前游的正欢的那条虫子却忽然静止不动了,好像在等待什么。
几秒钟之后,虫子忽然从郭颉皮肤里爆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吓死爹了! ̄△ ̄!”一股子脓液从郭颉手腕内侧的燎泡里喷射出来,恶臭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满了整个岩洞,那条又细又长的虫子便是随着脓液从燎泡里爆出来的,在半空中打了个转,恰好落在我脚边的青苔上。
我头皮一麻,忙往后退开一步。
打小我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独每次看见这种软绵绵的没有脚的虫子时,心里就会忍不住的发毛。
借着身后昏暗不明的火光,看着那条细细长长的虫子相当“妖娆”的在地上打着滚,不断将细长的身子拧巴成一个又一个麻花。
更叫人发毛的是,那虫子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迎风而长,直至长到成人手指般粗细,然后快速朝附近的水源游动而去,当时,就看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忍不住俯身干呕了一声,“靠,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曹希宁忽然眯眼,“这东西邪门儿的很,绝对不能让它回到水里!”话音刚落,曹希宁单手撑着地面,一个前滚翻跃了出去,手起刀落,将那条铁线虫断成了两截,动作利落干脆得简直叫人目瞪口呆。而他手里那把映着幽幽火光的弯月刀,我眼熟得很,根本就是进塔里木盆地之前,我别在腰上的那把。
刚才他一闪身,我只觉得鼻尖似乎拂过一抹淡淡的草药味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转眼,弯月刀就到了他手里。
这如鬼魅般的身形,让我想起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神功——移形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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