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脸上的笑意几乎崩塌。边牧赶紧接话道:“良辰公子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此事边牧一定办妥。”
此时,家丁领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眼前这鼻青脸肿像是中了“面目全非脚”的女子不就是那天打我那个胖妇人?谁将她打成这副模样?看来岳黎踹飞她那一脚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她还下得了榻?
两人看见主位上的边敇,扑通跪倒:“边大少爷,饶命啊饶命啊。”边敇一抬手,他们赶紧噤声。
“二位既然还有事要处理,我们便先行告退了。”岳黎对边敇说完,冲我和易寒萧使眼色往外走。
“请留步。”边敇却想留住我们,“此事事关我问天山庄的颜面,也事关三位贵客,还请诸位再耽搁一二,给在下一个机会还顾小姐一个公道。相必堂下这妇人三位都认得,三日前她……”
易寒萧似乎明白了岳黎告退的意思,也出言道:“当日留仙街头之事,我们心离姑娘心善不予追究,就此了结。至于今日之事,我们不便旁听,见谅。”说完,易寒萧率先大步流星走出了春深堂,岳黎扯着一头雾水的我快步跟上。
走在会荷风居路上,我傻乎乎地问他们:“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跟逃难一样?”
“江湖中解决类似的事,不是这么做法。”岳黎沉吟道。
“那是什么做法?”我下意识地回问。
“这不重要。”岳黎用眼神鄙视着我的八卦,继续道,“他处置对问天山庄不敬的人,何须扯上我们,还不是想杀鸡儆猴却不担那恶名罢了。特别我们还是边牧亲自从林行云府上请回来的。”
“看来这一代武林世家内里的龌0龊也不输庙堂。”易寒萧低声叹了一句。
岳黎回应道:“是你们太理想化了,有人的地方,何来净土。”
“那个妇人会怎么样?”我想起那胖妇人鼻青脸肿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谁知却好像戳了岳黎的死穴一样,他跳起来冲我道:“我的圣母白莲花娘娘,您能别管这些破事了吗?再说了,就她那彪悍样,大街上随便逮个人就敢扇耳刮子,她能是无辜群众吗?你可别忘记,她可是差点误杀了你,你还担心她的死活,你能不能管管好你自己泛滥的同情心?”
“你有病啊,你吃枪药了啊,”我也来火了,冲他吼,“我圣什么母了我,她打的是我差点误杀的也是我,我慷他人之慨了吗,我这是下意识随口问了句,你炸什么毛,动不动就圣母白莲花的,我看你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网络暴民。”
可能是我爆发得太突然,岳黎有点懵了,他“我”了几声,就闭了嘴。易寒萧回头看着我们俩,似乎在琢磨着我们话里那些新词汇的意思,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我抬脚踩了岳黎一脚,大跨步走了,留下他在后面抱着脚哇哇叫。
其实我内心也不是有多同情这个肆意打人的妇人,哪怕打的真是那小三儿,我也不赞成这种行为。在我前世所处的时空,偶尔能在网上看到被出轨的妻子带着三姑六婆去当街收拾小三的视频,扒光衣服、打脸、掐胸、踹肚子,极尽侮辱之能事,场面甚是不堪,无论打人的还是被打的皆面目可憎;评论区还有一堆叫好的女网友,和围观扒衣的猥琐男。我不幸点开看过一次,内心的不适难以言表。是,破坏别人的家庭是可恨,可是被丈夫出轨伤害的人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泄愤,将自己拉低到街头撕扯的令人不堪的层次吗?
换作我,如果我还准备原谅那个男人,我会费劲办法将他留住;如果不是,我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恶心我。无论如何,我绝不会为了一段错误的感情或婚姻将自己逼到那个面目可憎的境地。至于这个妇人,她生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空已是无从选择,我不知道她面临的将是什么,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空,我只是不愿意因为她打了我的缘故而伤及性命,我不愿背上这条可恨又可怜的人命罢了。
夜里,易寒萧出去了一趟,没多久便回来,他告诉我,那妇人受了点皮肉之苦,性命无忧。他到底是懂我的……我看着易寒萧,良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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