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看了他一眼,“还好这个陷阱不深,我能爬出去,你也没问题吧?”
“我比你高这么多,你都能爬出去,对于我来说更简单了。”乔木嘴角牵起如沐春风的笑,“你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阮清歌应了一声,准备蹬着壁岩爬上去时,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结果看到男人后腰处露出了点血印……
“你受伤了?”她惊讶地蹲下身,想要看他的伤势。
“没事,”乔木一只手挡着伤口,优雅地笑了,“可能被尖锐的石头硌到了。”
“我看看。”
阮清歌握住他的手腕拿开,看到他后腰处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
鲜血不断蔓延地流淌,染得绿色训练服更加深了……
“还说没事,你这,你这都流血了!”阮清歌语气带着责备,脸上充满了担忧。
有人说:人在对待突发事件时的一瞬间,是出于心灵最真实的意愿,绝不带半点虚假。
看她充满担忧的责备,乔木心里淌过一股暖流,灼烧着他的胸膛。
“我没有捡医疗用品,先用这个包扎一下,至少不要流血。”阮清歌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了一根布条,围在他腰部缠绕一圈,只能暂时止住流血。
乔木看着被她撕下几圈的衬衣,因为中途断了,撕了很宽的一次导致她一抬手就能看到肚脐。
“这些狗东西挖什么不好非要挖陷阱,要让我知道是谁,一定让他围着整座山跑五十圈!”阮清歌蹙紧了眉,气愤地骂道。
乔木暗了淡眸,“你这是……关心我?”
“当然啦。”阮清歌顺口回答,反应过来立马解释:“我的意思是……”
乔木笑着接过她的话,“我知道,是对队友之间的关系嘛。”
阮清歌没说什么,只盯着沉默了很长一会。
伤势有些严重,乔木只要一动就会扯痛伤口,血滴得满地都是,根本无法爬上去。
他们掉下来时陷阱底部有一块很锋利的石块,何况两人的重量都在乔木身上,重击下被石块棱角直接刺进了腰部。
阮清歌责备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点小伤就大喊大叫的,那以后在战场上……岂不是要大哭一场?”乔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阮清歌已经用对讲机呼叫了同队队员过来,在此之前她待在陷阱陪着乔木。
“就算喊痛也没有用啊,也不会立马就不痛了。”
“你还笑得出来,”阮清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想知道你面对死亡时还能不能这么沉得住气。”
乔木嘴角噙着笑意,泛着柔光的眸盯着她,道:“小时候战争剥夺了我的家乡,放眼望去都是死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那种才是绝望。”
阮清歌静静地看着他。
“也许人在面对死亡来临时,都会特别的冷静,所以也没觉得有多大害怕。”乔木轻声笑了。
这些都是他的陈年过往,他们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自己的过往经历。
“所有人……都死了吗?”阮清歌放柔了声线。
乔木深深吸了口气,洒脱地点了点头:“嗯,都死了。对方投放炸弹,短暂的十几分钟,生活过的市区都变成了废墟场,父母的尸体就躺身边。”
他的语气很冷静,也很洒脱,说这些话时嘴角一如既往噙着笑,像是在诉说跟自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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