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欧式凉亭，禁卫军站军姿立成在一排。

散发着袅绕烟气的茶水递放在两人面前。

欧北皇轻吹了烟雾弥漫的茶盅，品了一口，“不知陛下莅临，是有何要事？”

“还在因为D国的事生我的气？”英贤一身白色宫服，领口缠绕着一只毛绒绒的白狐狸装饰品。

“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都在大殿上训斥我了。还有，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必君臣相称。”

欧北皇沉默了一会，轻叹了气道：“英贤，我最后一次恳求你，放了那些无辜的人。”

“你还没放弃为他们求情。”英贤放下茶盅，“好，就算我能放了他们，可谁放了我呢？”

“……”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臣官联名上书要求杀了他们？”英贤，“身为君王有些事不想做，但又不能不做！”

“你是真的被逼迫的？”欧北皇目光深沉，“那我问你，为什么撤走老师的职位？上官老将军、中尉官，西边慕容中将，他们皆因你一句话全都被撤了职。”

“老师他老了，我想让他安享晚年，枪弹无眼，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英贤抿了抿唇，“至于上官老将军，他原先本就是聂王的人，我当初不除他是因为东边军队在他手里，但只要他相安无事，我可以不动他。”

“……”

“但他没有做到！他这两年私底下建立了多少军队，我不说难道你就丝毫没察觉？”

“他建立军队只是想加固东边的防御能力，这件事我知道，若是有问题我早就第一个通知你了。”

英贤挥了挥手，阻止他说下去：“北皇，其实有很多事你根本不明白。”

“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你违背了初心呢？英贤，你还记得玄门之变时发下的誓言？”

“我当然记得。”英贤声音冷厉，“就是我时刻记得自己曾对A国子民发下的誓言，所以我才不得已这么做！”

“……”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开始不懂我了？”

欧北皇毋容置疑地点头，“我的确有些不懂你了。”

“何时？”

“从你开始计划着如何设置新立法，把军政的老人和朝堂里资历颇高的长辈都换走开始，我就越来越不懂你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是君，我是臣。身为臣子，我只要替陛下你处理好一切可威胁到你的人，剩下的，我不能过问。”

“我们之间不谈君臣，只要我有过错你可以指出，这也是我们当初在玄门立下的誓言！”英贤蔚蓝的眸深谙，“你不记得了？”

“记得。我发过誓要一辈子辅佐你，替你清扫前进的道路，为你监管和治理军校，到进了棺材的那一刻都保持着对你的忠心！”欧北皇眸光深沉，“我做到了，可你呢？”

英贤微皱着眉头紧盯着他。

“我，欧北皇！今日在此立誓，愿为A国第十三代继承人英贤，清扫前进的道路，一生辅佐他直至生命流进的最后一刻！绝不背叛曾经的约定，不成为他的威胁。若有违背，不得好死！”欧北皇，“直到今日，我无愧于天地！”

“……”

“可是你现在不相信我了，你在怀疑我。从那次秦校尉被抓，就已经在防备着我了。”欧北皇神色冷漠，眸光冰冷如雪：“你设立军机处，派成少将到我的营地，就是为了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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