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光线柔和，秦松凉握着陈歆宜的手，眼神温柔。

记忆中，他最好的时候，不论是对待她的母亲还是苏汀蓉，至多是温和的。

这一刻，从他身上，她忽然发现哪怕是心再硬的男人，在真心喜欢的女人面前，也可以化成绕指柔。

“爸。”她推门进去，平淡的唤了一声。

“嗯。”秦松凉已经正襟危坐在病床边。

微微思忖，她淡淡的开口，“我很想知道，母亲，小姨，小妈，这三个女人在你生命中亦或者你的心里，都是什么定位。”

秦松凉的面色一僵，沉默着，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说，那我来说说？你喜欢小姨，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母亲结婚？既然跟她结了婚，又为什么跟苏汀蓉在一起，就连我的妹妹秦雨霏也只是比我小一岁，你说这得是多大的讽刺。”

这些话，秦婉清是早就想问的，一直没寻着机会。

秦松凉闻言，淡淡的道，“长辈之间的事，你们不懂，你只要顾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秦婉清看着他，神色温漠，继续道，“也许，这三个女人你都喜欢过，只不过，你爱的却是我的小姨，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娶我小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

秦松凉微怔。

心里明白，这几个女人，他只爱陈歆宜，只是造化弄人，当年小小的误会便让他们错过了彼此。

至于陈湘宜，他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而苏汀蓉，曾经她确实很好，后来，一切都变了样。

但是，这些话，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说。更别说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