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伤可好了?”
若是从她生产时算起,付璟州受伤也该有两月有余了,
可这伤既然能耽搁付璟州的行程,必然不轻。
想到这儿,苏今禾眼底不免流露出担忧之色。
付璟州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苏今禾不解。
“点头,是这伤无碍性命,姑且算作好了。”
“而摇头……”
付璟州捉着苏今禾的小手放置于左胸心脏处,
“是因为这里还隐隐作痛……”
“是伤到了心脏?”
苏今禾心口一紧,随即立马将人往花洒外推攘,
“既然伤口不曾好,你怎么还站在水下,”
“要是感染了怎么办,快出去!”
“嘶……嗯……”
男人略微躬身,痛呼出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苏今禾慌忙收回手,面露关切,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付璟州眼神微闪,嗓音变得低而沉:
“既是苏苏弄疼我了,便替我仔细检查一下,”
他握住苏今禾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衣扣,
“这里,是不是流血了……”
指尖流转间,墨色的衬衣渐渐敞开,
晶莹的水珠从男人精壮的胸膛缓缓滚落,
沿着那腹肌起伏的纹理蜿蜒辗转,最后在裤腰处隐没不见……
苏今禾的喉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随后才将视线落在男人的左侧胸膛之上。
只见那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有一道深褐色的结痂,
痂的边缘微微翘起,带着几分狰狞与惨烈。
“值得吗?”
苏今禾手指轻轻触碰那结痂,眼眶竟陡然泛了红。
战场之人,素来便是在生死之间游走,
如这样的伤,付璟州不知经历了凡几。
江城如今的安宁,她的安宁,乃至这城中百姓的安宁,
又是付璟州和他的将士,用多少这样的伤和血换来的呢。
而这道开始结痂愈合的伤,付璟州本不必受的,
“冒着被伏击的危险回江城,真的值得吗?”
从得知她难产的消息那一刻,付璟州就该知道回江城有多危险,
可他还是往回赶了……
苏今禾不明白,自己值得他这么做吗?
明明他们相识并不算久,更是因着孩子和周若安之事才被迫成了婚。
“值得。”
付璟州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我只遗憾,陪你迎接小宁乐到来的承诺不曾兑现。”
苏今禾眸色微微颤动,
许是被那袅袅升腾的水蒸气迷了眼,眼眶泛起了一层朦胧的雾霭。
见状,付璟州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了?感动了?还是心疼我?”
“其实我刚刚是装的,伤口早就不疼了。”
苏今禾在男人怀里偏过头,语气生硬:
“出去,上药。”
二人穿上干衣裳回到卧室里,
才将伤口处理好,门外的春澜便敲了门。
“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
“您收拾妥当了吗?可需要我帮忙?”
苏今禾收捡好医疗箱,直起身侧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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