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夜把粥递给了江栀。

随后，他又端起了床头柜上装着桂花丸子的碗吃了起来。

几口吃完，江栀的碗里跟没动一样。

“没胃口？”

江栀点头。

傅司夜端过江栀的碗开始哄着她，喂她吃。

江栀不适应这样的傅司夜，但是她还是配合的张嘴吃饭。

“为什么？”

傅司夜在喂她最后一口的时候，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江栀淡淡的看向他。

她知道傅司夜在问什么，但是又假装听不懂傅司夜在说什么。

“嗯？”

江栀轻声发出疑问。

“为什么．要回来。”

傅司夜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他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江栀的眼睛。

他害怕江栀的回答，当然也期待她的回答。

这短短几个月，他觉得江栀太奇怪了。

他不明白江栀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死活要离开傅家。

更不明白，她明明费尽心思的离开，为什么又要重新回来。

江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抿了抿唇。

她从容的开口。

“傅司夜。”

“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想告诉傅司夜。

傅司夜也没有再多问她。

沉默了一会儿，傅司夜才缓缓开口。

“别走了，行吗？”

江栀眼底有些惊讶。

傅司夜的这句话，像是在商量。

他从来都是命令别人命令惯了，什么时候这么仁慈过。

江栀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妥协的样子。

“傅司夜。”

她喊他。

“嗯。”

他轻声应。

“你爱我吗？”

江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也许是替上一世的自己问的吧。

她想在傅司夜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想知道傅司夜究竟对她是什么感情。

傅司夜没有回答江栀的问题。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被很多人爱过，但是他还没有爱过别人。

所以他没有办法回答江栀的问题。

傅司夜摇摇头，如实回答。

“不知道。”

“江栀，我没爱过人。”

江栀的睫毛的微微颤抖。

她的呼吸有些凝滞。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但是我现在只想对你好。”

傅司夜说这句话的时候，很真诚。

江栀很少用真诚去形容一个企业家，一个心狠手辣的企业家。

企业家都是城府深的，他们说过很多慌，让人分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但是这一刻，江栀从傅司夜的眼底和声音里竟然感受到了真诚。

“我还可以信你吗？”

“傅司夜”

江栀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心软的那个她在安安作祟。

她甚至有一刻动容。

她还能信傅司夜吗？

江栀自己知道这个问题问出口很傻，但是她还是想问。

还能信吗？

她曾经一次次相信傅司夜，一次次把心掏出来给傅司夜看。

但是，傅司夜一次次让她失望，一次次把她打入谷底。

“江栀，你不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