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被唐梦婕搅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没有把唐梦婕的丝毫错处,迁就到阮蔷的身上,阮健军问:“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感觉自己怎么样了啊?”
阮健军虽然就自己两个女儿的事情,很少过问插手,但是他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觉得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她们自己的主见和选择,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过问些什么。
但是自己这个大女儿为爱疯魔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阮蔷说:“前不久回来的。”
没有回答说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阮蔷又说:“我去女子监狱看过我妈了。”
“……”
闻言,阮健军抬起头看向阮蔷,不等他说些什么,阮蔷又说:“我不在国内这一年多的时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了。”
目光正视阮健军,阮蔷把话说的满含歉意。
“是我妈不好,是我妈对不住您,也对不住这个家!”
阮蔷把话题引起来,一直都在努力规避这件事儿的阮健军,不由得眼眶泛红。
无奈叹息着,阮健军的嗓音里,有了说不清、道不尽的沧桑感。
“都过去了!”
唐梦婕给自己下毒一事儿,就像是阮健军心口上扎着的一把刀子,即便刀子被拔了出去,可是他的心,已经残破不堪,现在再提及,无疑是自揭伤疤。
阮蔷说:“是都过去了,可是……您就没有想过,我妈走到这一步,被逼到孤注一掷是因为什么吗?”
阮健军用略显僵直的表情看着阮蔷,只听阮蔷又说:“阮慈是您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女儿了吗?”
“……”
“你立遗嘱,要把阮家的一切都留给阮慈,我很想知道,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妈,有没有想过我?难道,只有阮慈是你的亲人,我和我妈对你来说,就是毫不相干的人了吗?”
阮健军被阮蔷的话问的哑口无言。
“小慈已经嫁给了霍靳深,嫁到了陵城的顶级豪门霍家,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和人人羡慕的身份、社会地位,她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你的财产对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是你的财产对于我和妈来说,那么我们母女俩以后生活的保障,你有没有想过,你把阮家的财产都给了小慈,让我和我妈以后怎么生活?”
“……”
“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乱了,现在,连我最后一点应享受的继承权利都要被剥夺,这样对我公平吗?”
阮健军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作出的决定,竟然害得阮蔷对自己误会如此之深,连带他们的父女关系,都因此变得剑拔弩张。
不得不承认,这会儿的阮健军,心里是有愧的,因为他没有很好的权衡自己两个女儿之间的继承分配。
就像阮蔷刚才问的那样,自己对她确实不公平。
“小蔷,我……”
阮健军意欲解释,却被阮蔷的话打断:“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很有钱,即便是没有我应该继承的那一份财产,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再去看阮健军,阮蔷的目光变得冰冷,连瞳孔都变得毫无温度。
“我不会要你的钱,同样,我也不会对你行赡养义务。今日为界,我们的父女关系仅限于此。”
说完,阮蔷起身就准备离开。
阮蔷见到自己以后,一句“爸”都未曾唤过自己,阮健军知道自己当初的错误决定伤害到了阮蔷。
“小蔷……”
阮健军开口试图叫住阮蔷,阮蔷却吝啬到连一个转身都不肯,只是凉薄的说道:“我会让你后悔你当初做的决定!”
……
两天后,霍靳深和阮慈两个人驱车前往墓地。
霍修远所在的墓地,位于陵城西郊,依山而建,一侧有水,是一处闲适安静、适合长眠于此的地方。
找到霍修远的墓碑,霍靳深和阮慈两个人把事先准备好的冥花放在墓碑前。
两个人一身肃穆的黑衣,即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年,但是霍靳深依旧拢着眉,神色凝重,一如这件事儿是他心上始终挥散不去的阴霾,将他紧紧笼罩。
阮慈看墓碑上霍修远的照片,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
霍修远离开的时候,才30岁,照片里的他很年轻,也很英俊,相比较霍靳深往日里略显冷酷的模样,霍修远给人的感觉偏儒雅,好像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
没有避着阮慈,霍靳深倒了两杯酒,开始和在天堂的大哥叙旧。
两个酒杯碰在一起,而后霍靳深把其中一杯酒洒在地上,然后饮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
待酒饮尽,他像是个无助的大男孩,开始絮叨起来,表情也随之变得丰富。
阮慈在一旁听霍靳深对霍修远时而说公司的事情,时而小睿的事情。
特别是在提及小睿又多么多么懂事儿的时候,霍靳深眼里尽是欣慰。
可在霍靳深说到那一句:“哥,你要是亲眼看到小睿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好”的时候,他没有控制住情绪,无声流下了眼泪。
阮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一生的遗憾,对于霍修远来说,没有看到小睿长大,是他这辈子最大、最深的遗憾。
霍靳深和阮慈两个人在墓地待了好一会儿,直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才让本来深沉凝重的气氛,变得不在单一。
阮蔷一手拉着小睿,一手捧着一束冥花,穿着得体又肃穆的黑色小西装和裙子,出现在墓地这里。
对于阮蔷的出现,霍靳深和阮慈两个人皆有些诧异,尤其是她的身边,竟然还带着小睿。
毕竟,在霍靳深并不算是完整的记忆里,自己大哥离世以后,只有起初的那前两年,阮蔷有和自己来过这里。
后来,霍靳深因为阮蔷在墓碑前忏悔说她爱的人不是霍修远,而是他霍靳深,让霍靳深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以后,他再也没有和阮蔷一起来过这里。
而且据霍靳深所知,他不提,阮蔷也没有自己主动来过这里,等同于说,她已经有整整六年没有来过这里看望他大哥了。
脸上的惊讶稍纵即逝,霍靳深很快就恢复常态,看着模样显得难受的阮蔷,还有她一旁的小睿,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
霍靳深能理解阮蔷是想膈应自己,才在自己来拜谒自己大哥的时候来的墓地,可是她还带着小睿,不难想象她居心叵测、别有目的。
果然,阮蔷领着小睿走上前,对着霍靳深和阮慈说:“今天是修远的忌日,我带小睿来拜祭他。”
阮慈注意到被领来墓地这里的小睿,知道阮蔷又一次去了学校接小睿,她微微皱眉,然后走上前,蹲在小睿跟前说:“小睿,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学新的知识吗?今天请假了,新知识还能跟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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