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褚,等下带小睿去疗养院生活,从今天起,到修远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小睿的衣食住行和上学起居,都由你来负责。”
“是,老夫人。”
……
一场闹剧下来,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墓地外,霍靳深和阮慈,与霍老夫人分开之前,霍老夫人说:“这件事儿,既然阮蔷非得要查,那我们就陪她查个清楚好了,省的她一再作妖,我们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
霍靳深并没有说什么,只道:“我并不想就当年的事情再提,毕竟……”蹙着眉,他最后还是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既然要查,那就查吧,我想,这也许是对我哥最好的告慰!”
再回到霍家,阮慈筋疲力尽,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怎么说,她也抚育了小睿这几年,不想,自己再如何认真和悉心照顾,都抵不过阮蔷三言两语的哄骗。
果然,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阮蔷这个亲妈在小睿心里的位置。
霍靳深看得出阮慈今天心情很不好,也清楚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就说:“小睿只是一时间被迷了心窍,等他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就会对你我消除误会。”
阮慈摇头,叹息一声。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个妈妈做的,竟然这么失败。”
她用手抱脸,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霍靳深坐在阮慈的身边抱住她,安抚道:“这件事儿不怪你,这么自责做什么?”
阮慈实在难以纾解压抑在心里的闷气,再拿下双手,她眉眼低垂着,喃喃道:“如果阮蔷是个合格的妈妈,我真的愿意把小睿还给她。很多亲生母亲能给孩子的爱,我想,我还是给不了。我也做不到成为他的亲生母亲那样,有血缘相连,仅仅是三言两语,就能支配他全部的行为和思维。”
“这件事儿不怪你,说来,也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让小睿知道他亲生爸爸到底是怎么离世的,所以才给了阮蔷可乘之机,也给了她胡编乱造的机会。”
阮慈又是叹息一声,“说来,我们就是太爱他了,不忍心让他知道一些真相!”
霍靳深应了一声,说:“所以有时候,太过爱孩子,他一旦对你有逆反心理和排斥行为,都会让我们无法接受。”
阮慈略显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确实是这样,但愿事情可以尽早解决吧,这样,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好。”
……
小睿没有回家,艾迪和小朗两个人,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阮慈:“妈妈,小睿哥哥今天怎么没有回家啊?”
阮慈用手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微笑着说:“小睿哥哥去陪曾祖母了,他要在曾祖母那里住上几天!”
两个小家伙“嗷”了一声,然后艾迪说:“我和小朗也好久没有见到曾祖母了,妈妈,等你有时间,也带我们两个人去陪曾祖母,好不好啊?”
阮慈笑的温柔,“好啊,等你们两个人周末放假,爸爸和妈妈就带你们两个人去看曾祖母。”
……
阮蔷出现在墓地里乱搅和一气,虽然她知道自己膈应到了霍靳深和阮慈两个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自己也气的够呛。
不为别的,只因为霍老夫人的出现,把她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还说要彻查真相。
呵……她倒是要看看,一个快过去十年的案子了,她要查,到底能查出来些什么东西!
阮蔷回到家以后,徐少擎正在摆弄手提电脑。
见到阮蔷的脸色不是很好,身上还穿着一生肃穆的黑色,徐少擎略诧异的挑了下眉梢。
“怎么这身打扮?去哪里了?”
阮蔷没有言明自己去霍修远的墓地一事儿,就说今天是她外公的忌日,她去墓地祭拜她外公去了。
“那去看外公,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既然是你的外公,那也是我的外公,我这个外孙女婿,理应和你一起去。”
阮蔷走过去坐到徐少擎的身边,很是体贴的说:“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不过看你工作那么忙,不好去打扰你,所以,我就自己去了。”
徐少擎听阮蔷这番解释,倒也没有深究,只当她确实是出于为自己的情况考虑,所以才没有告诉自己的。
“你可以提前和我说的,如果我工作不忙,完全可以和你一起去。”
阮蔷说:“那下次再有什么事情,我提前和你说,这次就算了。”
徐少擎点了点头。
“对了,我要去拜访你爸妈的事情,怎么说了?”
“……”
阮蔷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来一抹异样,接着,她埋低头,用又闷又哑的嗓音说:“我今天去墓地祭拜的人,其实不是我外公……是我的母亲。”
“……”
“去年的今天,我妈因为患病,离开了!”
阮蔷的话一经说出口,客厅里的氛围,立即变得压抑,好像空气都变得不流通了,闷闷的,心口堵塞般难受。
“怎么回事儿?”
徐少擎蹙眉,然后伸手,试图抬起阮蔷埋低的头。
可是阮蔷十分执拗,根本不肯抬头,把头埋的越发的低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阮蔷嗓音仿若堵着棉絮,闷闷的说:“我的原生家庭其实很不幸,我打小就见惯了他们两个人争执,甚至是动手。直到后来,我爸误会我妈和其他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我妈一气之下和我爸提了离婚,这样每日争吵的闹剧,才彻底结束。”
“……”
“说真的,我是因为无法接受我父母离婚的事情,才选择了出国,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出国期间,我妈居然患了癌症,在去年的今天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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