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虽然很有信心，并不担心过早给水喂食会影响成活率，但方羽还是决定听从科学的建议，暂缓给水喂食。

……

出壳时间已到，但小鸡真正出来的时间，却有先有后，便因为此，这天一直弄到晚上十一点。

这时候第一批三百三十个蛋，已经出得差不多了，将近三百，剩下的，要么是死胎，要么体质比较弱，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然后，第二批收来放进去的三百三十个蛋，已经孵了十天，现在在第二层蛋架上。

一夜无话。

转天吃过早饭，方羽带上唐晓月，出发收鸡蛋。

老规矩，一块钱一个，收蛋前先看有没有公鸡，然后是不是本地土鸡。

收完回来，孵化箱里，经过一个晚上，第一批基本上出完了。

总的来说还不错，死胎，加上那种出壳了，活着，却孱弱站不起来的，一共十个左右。

“好可怜，方小羽，这些站不起来的小鸡怎么办，也要扔掉吗？”

死胎直接丢掉没问题，可那些活着的，却站不起来的，听着它们清脆的叫声，看着它们黑溜溜的眼睛，唐晓月一阵不忍。

方羽清理着孵化箱内底层蛋壳，顺势把新收回来初步筛选过的鸡蛋往第一层蛋架上放，随口道：“通常是扔掉，不扔掉也很快会死。”

“可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吗？”唐晓月忍不住问道。

方羽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那什么叫不残忍，中间阉掉不残忍，还是养大了吃肉不残忍？”

唐晓月绷着脸，不说话。

方羽回头看了一眼，莞尔道：“别这么天真，人类所有的爱心，不残忍，往往都是建立在残忍的基础之上的，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况且，咱们这算好的，你要是看到大型孵化场出来的鸭苗，母的选出来，公的一筐一筐让人免费拉走，直接倒进绞肉机绞碎当饲料，你会发现，哇，咱们简直太仁慈了！”

“可我还是想养着，万一就活下来了呢？”唐晓月瞪着方羽，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方羽好笑：“你是认真的？”

唐晓月点头：“很认真。”

方羽想了想，笑道：“那就养着吧！”

“真的？”唐晓月喜出望外，连眼瞳都变得晶亮起来。

方羽眨眨眼：“真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养大了请我吃鸡。”

唐晓月一怔，回过神来，当即一顿老拳，笑骂道：“讨厌鬼，不许嘲笑我，不然揍你！”

方羽哈哈大笑：“没嘲笑啊，我是认真的，不然养着干嘛呢？”

“这个……好像也对哦，如果不吃，养着干嘛呢？那，到时候一起吃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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