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却仿佛凌厉了许多，仿佛变成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剑。

这是一种境界，比之单纯的剑气外放更加高深，却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没想到慕容白居然不声不响达到这种境界，这个时候，岸上不少老一辈的高手都禁不住站起身来，那些与之齐名的，亦不禁面色凝重。

这样一种状态下，慕容白整个人仿佛又清冷了几分，以一种月光般清寒淡漠的声音道：“我要向你道歉，因为哪怕我一再高估你，但最终还是低估了你。”

方羽摇着折扇，满脸微笑：“没事，我不怪你，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说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一句话，顿时气氛又怪异起来。

慕容白眼底闪过一丝怒色，险些状态保持不住，但最终还是压下了，淡淡道：“你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怪话有意思吗？”

方羽叹了口气：“那你倒是来啊，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你！”慕容白终究还是被激怒了，目光凌厉口气冰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留手，接下来的战斗，我会竭尽全力，希望你能从我的剑下活下来。”

话语间，脚尖轻轻一点，那液态湖水愣是固态一般，被硬生生踩出一个深坑，继而猛烈反弹，水柱冲天而起。

便在这冲天的水浪衬托下，慕容白不再使用华而不实的剑气攻击，而是连人带剑，疾电一般贴着湖面朝着方羽刺去。

此刻他很有信心！

这是他对对手的尊重。

剑气离体只是看起来好看，实际上耗费内力，而且威力有限，华而不实，相比之下，剑气收敛，不但能节约内力，还能爆发出更强的杀伤力，才是真正战斗之王道。

可即便如此，这一剑在方羽眼里依然很慢，依然被轻松避让过去了。

慕容白也不气馁，一声不吭，只在剑势落空那一刻，顺势一记横斩，直取方羽侧腰。

这就是战斗，生死不过一瞬间！

这一记果断的变招，如果方羽只是个普通人，又或者实力稍微弱上一些，便极有可能被一刀两断，丧命当场。

可惜，方羽并不是普通人。

面对这横来一剑，他的做法很简单，不闪也不避，只是拿手中折纸扇，于那寻常肉眼无法分辨的瞬间，压在了剑脊之上。

就这轻轻一压，慕容白原本的剑势瞬间被破掉了，等他再度横剑杀来，方羽已经从容的退出攻击范围。

“可恶！”

“再来，我就不信我堂堂慕容世家当代少主，居然会打不过你一个野路子出身之人！”

攻击一再被躲，使得慕容白勃然大怒。

为了战胜对手，赢得灵境技术，为了证明他才是最优秀的，他才是真正配得上她们的人，接下来的时间，他的剑势延绵，一剑比一剑强。

这已经不是竭尽全力了。

这是真正的超水平发挥，此时的慕容白，比平日里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强。

甚至某一刻，他居然在战斗中有所明悟，硬生生突破了一些桎梏，使得剑招更具威力。

可令人惊骇绝望的是，不论他怎么发挥，不论他怎么突破，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摸到一片方羽的一角。

这人就是一把普通折扇，单手背在身后，信庭闲步，便让他所有的剑招都落在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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