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海棠睡得很好，并不知道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就守在床边看着她大半夜。

翌日清早，她满足地起了床。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随后出了房间，与正从房间出来的江锦撞个正着。

她若无其事打招呼：“江总，早。”

江锦说：“早。”

他们沉默吃着早餐，之后拎着给自的行李去了机场。

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海棠也乐得清闲。

上了飞机之后，海棠跟空姐要了毛毯，自己盖上就开始睡觉。

倒不是真的困，就是太无聊了。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而她靠着座椅的脑袋摇摇晃晃，最终靠上了江锦的肩膀。

江锦本是在闭目养神，忽地肩上一重，他睁开了眼睛看过去，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宠溺的笑意。

清醒的时候带着刺，睡着了倒是乖巧很多。

不算长的一段旅途，海棠睡得沉而安稳，是在降落前的半个小时听到广播声的响起才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黑色西装，她身子微微僵硬，头缓缓向上抬起，对上一双清醒慵懒的黑眸。

心里的那点儿侥幸被彻底击碎，垂下眼睫，往后退，闷闷说了一句：“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江锦问。

海棠说：“说着要跟你划清界限，现在却做出这种亲密之举……江总，我相信以你的聪慧能过分清这是无意识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位置坐的无论是谁，你都会像这样无意识地靠过来？”江锦问。

“当然！”海棠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

她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其实不是的。

还记得有一次坐飞机，她身边坐着的是同样在美院上学国内学生，两人平时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当她睡着之后刚无意识靠过去就瞬间惊醒了。

其实，她也从来没有会在飞机上靠着他人的习惯。

但他，是例外。

这些自然不可能会让他知道。

在听到海棠的那句话之后，江锦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哪怕知道她可能是故意这么说的，也依然不能消去心中的那丝不悦。

“江总，回了庆城，我想回家看看，这个时间你会给吗？”海棠突然问。

其实她每年都会回来一次，因为父母还在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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