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皱紧了眉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初那个害小黄夫人的人不是跑了吗?我一日派人盯着他家,他从未回来过,断没有机会再使坏。”
李谨没有说话,江渊指的是梁武,梁武还在他手里,是没机会下手,不过此事多半和那个“东家”脱不了干系。
江渊正色道:“小黄夫人,我回去就彻查此事,一定给你个交代!”
“多谢大人。”黄小萃颔首。
“小黄夫人,这么多丝线都毁了,你的生意怎么办?”
“我派人从麓阳买了一些,正在送往荫州的路上,先前我在松州结识了几个丝线商人,方才我也送信去松州定了一些,年后坊里能如期开工。”黄小萃又言,“不过如今仁锦坊又被人盯上了,我心里不踏实。”
“小黄夫人你放心,我不仅会查,还会增派人手在附近巡查,提防他们再下什么黑手。”
外面跑来个官差,官差站在门口道:“大人,有公函送至。”
江渊出去查看公文,皱着的眉头松了些,看完就迫不及待地回来,“小黄夫人,大好事啊!”
黄小萃惑然,“什么大好事?”
“朝廷决定大开荫州门户,与北安通商!”江渊笑叹,“北安格外青睐大夏的丝绸锦缎,从前都只能私底下派人来买,偷偷运去北安,被我查到过多次,如今两国能正大光明做买卖,对织造商人而言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黄小萃看了看李谨,唇边浮出笑意。
李谨也笑了,“我没骗你吧?”
“难道……你们早就知道了?”江渊惊讶。
“若是不知,我娘子怎会成倍地雇工人。”
江渊难以置信,“小黄夫人雇工人不是十月的事?那时北安使臣还没到大夏,小黄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江兄,你难道还怀疑我娘子通敌?”李谨打趣,“实话告诉你,是我表弟告诉我的,他出身上京的官宦之家,自然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事。”
江渊喟叹:“两国止战不说,还要相互通商,荫州这次真的有救了!”
“江兄,两国通商,荫州近水楼台先得月,往后一定有不少商人打这儿的主意,你可不能忘了仁锦坊,胡乱放些布商来抢我娘子的生意。”
江渊笑言:“这是当然,小黄夫人对荫州不离不弃,荫州又岂能辜负小黄夫人。”
正值年节,江渊本在休假,这封公函一下子让他多了不少差事,他都不敢在仁锦坊久留,急匆匆地回衙门安排通商的事宜去了。
李谨陪着黄小萃走出库房,他们背后是着过火的库房,布料烧没了,丝线也毁了,但头顶却是一片艳阳天。
李谨看向黄小萃,笑言:“这下高兴了?”
“为了这场通商,我招了成倍的工人,为了屯丝线养工人倾尽所有,银子都花没了,阿谨你也替我背了数万量债务,先前一直没有消息,我还怕会出什么岔子呢。”黄小萃笑叹,“若是出了岔子,咱们就彻底无望了,只怕得连夜收拾包袱回麓阳。”
李谨皱眉,“若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我岂会告诉你。”
黄小萃唇边的笑意加深,回头看向库房,布料和丝线是没保住,但是她这儿人多,要补齐这些布料用不了多久,不会耽误交货。
所有的锦缎都完好地放在地库里,逐风正押着数万量的料子,等正月十五一过,两国互市大开之际,就是这些料子变银子的时候。
“不难过了?”
“库房烧了而已,仁锦坊又没塌,心里不安逸是有的。”黄小萃看着李谨,淡然道,“他们不想让仁锦坊开下去,我偏要好好地开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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