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就是大房那个养在外头的孩子,你,咳咳……来了!”赵宏智挣扎着从床1上爬起来。
齐云姝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看看他的床,上面简单至极,除了一个瓷枕和一床棉被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想要找一个迎枕给他靠着都不得。
“不必,咳咳,我习惯了!”赵宏智察觉到她的意图,抬手制止她。
还让她不必管他。
齐云姝看着此时的他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赵景一般,心里抑制不住地难受,看在那瓶药膏的份上,她问道:“四叔是什么病症?可有看过大夫?”
赵宏智笑笑:“老1毛病了,大夫来过,药也开了,只是每日里吃着总也不见好!”
赵景没说话,只是打量他。
这个年轻的小四叔因为常年卧病在床的原因,脸上的皮肤很白皙,只是透着一丝诡异的不健康。
他很瘦,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他都这样了,给人一种自身难保之感,但他却仍然能够关注到他们回来,甚至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他被烫烧送来药膏。
“或许四叔该换个大夫看看,昨日我受了烫伤,原本搽的就是府上常驻刘大夫给的药,后来不见效,就换上了四叔命人送来的药,睡了一夜便好了!”
赵宏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年轻的大侄子年岁不大,但说话少年老成,而且并没有像府里其他人那样一听到自己咳嗽就下意识用帕子捂着嘴然后扭过头去。他这病其实还真不是肺痨,也不传染,仅仅只是伤风感冒没有来得及及时治疗一拖再拖呈现出来的症状罢了。
瞧着面前这对小夫妻俩的为人似乎不错,看来他的药送对了。
齐云姝在旁边趁机道:“也是,有时候病不见好,不一定是自己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大夫和药没对!”
赵宏智淡声道:“府里都道我这是老1毛病了,要不得命,也治不好,我也就不想再在大夫一事上折腾了!咳咳……本就是个病秧子,再不识好歹可就要讨人厌了!”
赵宏智这话意有所指。
齐云姝品了品上前一步道:“其实我在家乡的时候跟着一个游走江湖的大夫学过几天医术,要是四叔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瞧瞧。”
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了解他的病况。
通过刚刚打交道,她其实看得出来他这病的确不会致病,但是拖得太久却也后患无穷。
赵宏智面带感激地伸手让她把脉。
简单地把脉过后,齐云姝柳眉紧蹙。
赵宏智瞧见倒是想得开,挥了挥手说不急不急,反正他这病已经有些时日了,今日好不了,也参加不了下午京郊的茶会了。
赵景心头一动,沉声道出:“可是京城南郊观音山皇家别院的茶会?”
“没错儿,咳咳,二殿下早早地便给我发了邀请函,只可惜我这破身体不济事,年前的一场病养了这么些天也养不好!”赵宏智面上显出苦涩。
是真的为自己的身体感到不适。
齐云姝心头“咯噔”一跳,趁势告诉他,其实他家赵景也得到了邀请,原本还想着回了赵府之后一块儿去,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也是去不了了。
“四叔跟二皇子好像很熟?”齐云姝装作无知无觉地问道。
赵宏智因为对她还算认同,倒也干脆:“还行,就你提到的那个好用的药膏便是二殿下所赠。”
他说起上次去二皇子府里给他讲学的时候不小心被茶水烫了,二皇子赠给他的烫伤药膏,他用过之后也是觉得药效非凡,所以昨日从小厮嘴里听说赵景这事之后第一时间想到把它送给他。
“四叔真好!”齐云姝直白地夸赞让赵宏智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侄媳妇却是有趣!
简短的交流,彼此都很满意,大概是担心交浅言深,齐云姝把自己的诊脉结果告诉了赵宏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的确是受了风寒引发的症状。”
“别牵挂了,我这身子就是有这毛病,一年里头大多数时间都在病中,不妨事的。”赵宏智大约是真的病习惯了,对于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在意。
对于他们能够过来看他,他表示了郑重的感谢,并暗示赵景以后要是在读书方面有什么不懂也可以过来一起探讨。
走出去之后,齐云姝才舒展眉头道:“四叔的学问做得很好?”
赵景点头,与有荣焉:“若不是他身子骨不争气,足以与先生齐名!”
要不然以二皇子那般的人也会主动亲近他了。
“只是他的病我却看不明白!”苏芷不无忧心。“难得糊涂,世事时艰,看不明白便不必看了!”赵景意思竟然不大怎么希望齐云姝再继续就他的病纠结下去。
齐云姝不服气,她心里对这般长得好看性格与赵景一般温润的四叔有好感,看着他就那样缠1绵病榻心下不忍,想着要是自己能够把他治好该多好!
走过长长的廊道,便来到了一处宽阔的院子。
这是连接四进院落跟最后一进的场坝。也是主子院落跟下人区的分隔点。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此时路过却听到阵阵惨叫声:“啊……放过我,啊……付嬷嬷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拿针扎我……”
“喜鹊你个贱蹄子,你快说,是谁指使你用热汤烫新来的大少奶1奶1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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