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一点多，温今素面朝天甚至打扮有点土里土气出现在餐厅，她戴了副黑框眼镜，头发随意扎成一个丸子，脸颊边有几缕碎发垂着，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要不是胜在皮肤雪白，旁人都觉得她挺不讲究的。

就连宋念看到她这副样子，也有点愣，开玩笑说：“你比之前看起来……更随意了。”

宋念回忆起第一次见温今那会，也没这么随意，那会的温今胆小怯弱，躲在人后，说话也很小声，没什么存在感。

这会的温今倒是成熟不少，尤其是气场，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

温今不太在意宋念说什么，她给宋念倒了杯茶，直接切入话题：“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念说：“你要不猜猜我找你什么事。”

二人气氛没那么争锋相对，反而很平和，像是朋友俩在聊什么开心的事。

温今观察宋念，她瘦了不少，比起之前那副张扬的漂亮，黯淡了不少，温今很少听她的事，萧倾聿不提，没人会跟她提，就连顾北都很少联系了。

顾北最近似乎不在国内，朋友圈都没动态，温今也很少主动找他。

“不想猜。”温今拒绝猜来猜去。

宋念倒是噗嗤笑了出来：“怎么感觉你胆子变大了不少，因为萧倾聿给你撑腰？”

“不是。”

“那是什么？我记得之前你躲在顾北身后，胆小的不行，这才过去多久，变了不少。”

温今没说话，叫来服务员点了菜，她要了杯柠乐，她只点了她那份，没有点宋念的。

宋念慢悠悠点了杯咖啡，又说：“中午萧倾聿不陪你吃饭？”

温今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没跟你说？”

温今没说话。

点完菜，等咖啡送上来后，宋念喝了一口，说：“我还想说你不用紧张，我找你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好。”

“之前去过陈家，你教陈月月弹钢琴，我听陈心如说，你不做了，为什么？”

“大三了，学习重，没时间简直。”

“萧倾聿养不起你？”

“和他没关系。”

宋念嘲讽笑道：“温今，我不和你耗，你对陈秦做了什么？”

“……”

温今眼皮一跳，好久没听到陈秦的名字了，有一瞬间愣了下神，沉默片刻，“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我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我也不一定非得要你相信。”

“温今，你别让我发脾气。”宋念语气沉了几分，漂亮的脸蛋上多了几分厉色，“你不会以为我今天单纯过来找你吃饭聚餐吧？”

温今很平静看着她，没有半点害怕或者情绪波动，“我知道。”

“你别装出那副样子，你到底对陈秦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