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记得了？我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

“生气有用吗，生气还不是要面对你。”

温今声音弱弱的，没有半点杀伤力，萧倾聿一时说还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萧倾聿痞气一笑：“看来今今还在生我气。”

“你可以不提的。”

萧倾聿说：“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看来你也知道你之前说话有多过分。”

萧倾聿哑口无言，揉了揉鼻子，“跟今今道歉。”

温今垂下眸，“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哥和安冉的事。”温今犹豫很久了，想问清楚，是不是顾北哥哥说的那样。

萧倾聿叹息一声：“你还真是会问问题。憋了这么久，终于问出来了是不是。”

“是，我确实忍了很久。我想知道，你可以说吗？”温今略微期盼的目光望着他，她是真想知道，想知道很久了。

萧倾聿松开她，往流理台上一靠，漫不经心的，刚洗完澡，他穿着浴袍，显得吊儿郎当，沉默片刻说：“真想知道？”

“想。”温今毫不犹豫承认。

“之前顾北跟你说的你不相信？”

“我想听你怎么说。”

她相信顾北，也想相信萧倾聿，这里面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萧倾聿说：“安冉和你长得不像。你们俩性格都不一样。”

温今心跳加快，心里隐隐约约期待又害怕。

“还有呢？”

“你哥人很好，有时候就是太好了，导致他觉得自己背负很多。”

“那安冉的死……”

“产后抑郁，顾北应该说了。”

“产后抑郁……”温今喃喃自语，似乎能体会到她当时有多绝望无助。

“加上那会她怀孕的事，周围人的声音大了点，你哥那会才二十岁不到，顾得了一时顾不了一世。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当初要是换个方式，但……”

后面的话萧倾聿没说下去，他话到嘴边，不应该再说的，没意义，人都走了。

她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确实也不该再说了，没必要。

萧倾聿接着说：“今今，有些事已经发生，我没想逃避责任，该是我背的我背，你要是恨我讨厌我，那是应该的，但即便你恨我讨厌我，我也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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