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忽然被敲响,“夫人。”
是添喜。
“进来吧。”
添喜推开门进来,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快步到了近前,行了一礼,便道:“夫人,奴婢没取到银票。”
乔婉晴意外。
王招福也不解,“拿了东家的私印去也没取到?”
“嗯!”添喜有点气鼓鼓的,“奴婢拿了您的私印,也让那边的大掌柜验过了,可他们却说这么大数额的银票,定要夫人本人亲自去取才成。不管奴婢怎么说,都不给奴婢取!”
“嘶!”王招福摸了摸下巴:“不对呀,先前东家让小的去调银子,也没见过这般为难呀?莫不是瞧着你脸生,这才不肯拿银子?不然小的走一趟吧?”
乔婉晴却站了起来,“就不劳烦王掌柜辛苦了,你带周恒去做几件衣裳,再给他安排个隐蔽的住处,过几日我要用他做局,只怕夜里也要劳动,再给他妹妹买个口风紧的婆子伺候着。”
王掌柜一听就笑了,摇头道:“这小子以后怕是真的要把命交待给东家了。”
知他是调侃,乔婉晴也没说什么,又问:“对了,王掌柜,让你所寻那女子,可有消息了?”
王掌柜立马点头,“人打听到了,只是没有东家的吩咐,不知后头如何安排?”
乔婉晴沉吟两息后,道:“这几日,引她去一趟香云寺,我亲自见她一面。”
王掌柜应下。
乔婉晴又将后面的安排略略说了几句,临出门前问了往江南的信件,得知尚没有消息回复,心头略有不安,却也知这消息来回少说得要一月,只好按捺,出了银楼。
登了王掌柜安排的马车,往天宝钱庄行去。
……
天宝钱庄位于延康坊,乃是南景朝第一字号的钱庄,全国上百家分号,最远的甚至开到北疆南海。
听说背靠的东家乃是历经几个朝代都不倒的数百年钟鸣鼎食之家,只是极其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真正身份。
整个南景无数权贵富绅将银子存在该钱庄,而天宝钱庄起的票号,最少也在千两。
当初乔婉晴嫁进贺家前往京城时,阿爹就为她存了整五万两在天宝钱庄,以备不时之需。
而为了给贺昌旭走动人脉,留个京官之职,这五万两,如今也被花去一半了。
坐在天宝钱庄后院的待客室内,乔婉晴翻着掌柜送来的自家账簿,看着每一笔支出的朱砂红印,就觉得可笑又荒唐。
三来年,她用自己的血肉一直在供养大的,是一群贪婪无底的豺狼啊!
这些印记,就像是自己心头滴落的血水,清晰又残忍地昭示着她曾经的无知与愚蠢。
兰辰安站在槅扇后,看这小妇人安静地垂首坐在那里,似乎在瞧着手里的账簿,又似乎在透过那薄薄的账簿看向另外的去处。
他无声捻动了着手中温润的青玉念珠。
“嘎吱。”
待客室的房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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