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嫱怎么回的？”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笑了。”原晴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片似的，惊道，“在那之前，我从没见过屠嫱笑！”

这确实不像屠嫱会做出的事情。

以她的性格，对于不实的消息，直接会否认，而不是一笑了之。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时别人看见她那副模样，才会默认她和许鸣确实在一起了。

林意眠能想象得到后面的事情。

顺着往下，许鸣在某次无意间发现一起训练的人误会了他和屠嫱的关系，所以把朱南莲带了过去。

公开恋爱后，也没有再和屠嫱一块训练。

可那张图片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这个啊。”原晴翻了下手机看日期，道，“就是许鸣带朱南莲到我们面前官宣恋情的前一天。”

“所以我们都觉得屠嫱还挺有心机的。”原晴道，“但是她既然和朱南莲一个宿舍，不应该不知道朱南莲和许鸣的关系吧。”

原晴胡乱猜测道：“不会是看上了舍友的男朋友吧？这么狗血的吗？”

林意眠干笑了两声，她现在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好似有很多事情，被压在地里，现在才一点点浮上来。不过有些扎根于底的，恐怕得深挖。

睡之前，林意眠还在问关于屠嫱和许鸣之间的事情。

也许是日有所思，所以晚上做梦时，她还真就梦到了屠嫱和许鸣。

不过，不止他们。

这是个很贴近现实的梦。

她梦到朱南莲失踪的那天早上，她在食堂遇到屠嫱，后面宋温礼来找她。

两人又在咖啡馆前面碰了面。

梦里的人影都是虚幻的，甚至看不清脸，只有某个地方会特别突出。

比如，屠嫱的手指甲。

上面殷红的颜色像是血一般在指缝间流动。

宋温礼说了句什么，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而后把手藏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那股始终萦绕在她鼻尖的味道，蓦然加剧。像是一条血河，从天而降，直接把她淹没了。

再次醒来，她看见了坐在训练室的屠嫱和许鸣，还有站在一旁的朱南莲。

屠嫱握着许鸣的手，朱南莲眼中泛起了泪。许鸣伸出一只手，想触碰朱南莲，却像是被一层屏障隔了开来。

而后，她看见屠嫱的嘴角缓缓展开了一抹嗜血的笑。

林意眠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睁眼，就坐在玻璃房内。

下面有人站在台上，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旁边朱南莲失神的盯着手机，而后林意眠听见她声音轻而慢的问：“男人是不是都靠不住？”

朱南莲抬头看向林意眠，双眸里充满了哀伤与绝望。

那眼神里的悲伤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林意眠在她漫天的悲恸里猛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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