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礼这次倒是没犹豫，“是。”

“既然这样，那我希望等她醒了之后，让她去积玉酒吧当服务员。”

积玉酒吧是她当初还债的地方，她后来去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她知道，A市里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去那。不仅如此，那些富二代公子哥也喜欢去那寻欢作乐。

而在积玉酒吧当服务员，自然不是传统的那种单纯的送酒的送菜的服务员。

这里面的服务员，还包括一系列的陪酒陪客人的服务。

让程欣这样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去这种地方，不仅昭告了所有人，程家垮了，还能搓一搓程欣的锐气。

毕竟她从来没有看得起过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

到时候，程欣肯定接受不了。但又迫于无奈，必须得在那样的地方忍受着各种屈辱和辱骂。

那种无力感，林意眠倒是很希望程欣体会一遍。

宋温礼一听便知道了林意眠的用意，他是没想到林意眠会这么做。

他以为照着林意眠的性格，最多让人打程欣一顿，又或者是继续寻找证据把她送进监狱。

毕竟当时盛父盛母的事情，还没真正调查出结果。

“怎么了，不能这么做吗？”林意眠向后一靠，翘起了一条腿。

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她在降低宋温礼的防备心。

宋温礼盯着她道：“可以。”

林意眠紧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么做怎么样？”

宋温礼思忖了下道：“挺好。”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程欣这段时间被你关在了哪里吗？”

林意眠之前就猜那不是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温礼一直不愿意说。

现在她把她对程欣报复的想法，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也是希望他能坦诚相待。

宋温礼抓着裤腿的手指节都泛起了白，他沉默了下道：“一会我给你看段视频。”

这意思是同意了。

林意眠心中欣喜，端坐回了椅子上。

她想知道程欣被宋温礼关的地方，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不希望程欣过得好，还有一方面，就是想确定宋温礼是不是真的狠下心对付了程欣。

可在他们准备要出门时，程欣突然醒了。

宋温礼反应极快，他把林意眠向后推了推，站到了林意眠前面。

一开始，林意眠还不明白宋温礼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当她看见程欣像是疯了一样往下扑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程欣的头发散乱着，像是恶鬼一样，手指疯狂往外抓。她打着点滴的手，上面的管子往上充了血。

她一边往下扑着，一边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她跌到地上，还没站起，就挣扎着往外爬。

她爬的动作很是熟练，林意眠一惊，回身大步走到门口叫来了保镖和医护人员。

保镖动作迅速，很快便把程欣控制住了。

但程欣仍然挣扎着要冲向他们。

医护人员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

林意眠向后靠着墙，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程欣刚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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