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树:“那不行的!”
贺家叔侄俩一起往回走着,贺程树害怕事情解决的太快姜星瑜那边还没回去,这样他们两个的事就暴露了。
他得想个办法尽量拖长一点时间,一边跟小叔描述着发生事故时的凶险,一边偷偷打量着小叔,尽量放慢脚步。
察觉到不对贺知砚余光睨了他一眼。
“小叔,你怎么不走了。”贺程树盯着突然停下的人,内心非常忐忑,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跟他对视。
他这副心虚的模样被贺知砚看在眼里。
贺知砚身形慵懒地站在原地,眼睫微垂,眼底毫无波澜,如墨玉般的眼珠注视他。
贺程树心头无端散发着阵阵寒意,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好似能穿透他的皮肉骨骼看穿他的心事。
这眼神看得贺程树头皮发麻,更加心虚,试探喊了一声,“小叔?”
贺知砚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想起你那辆车的车尾好像被人蹭了,应该是趁你没在的时候,蹭完就跑了。”
“小叔你怎么不早说!”贺程树整个人都炸毛了。
当时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见到交警,就是怕被人拦住走不了。
他以为不会有事所以也没仔细检查。
“你现在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人。”贺知砚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的演技比贺程树高,又或许是心里有鬼,贺程树没有怀疑,急急忙忙转身要走,“我一定要抓住他!”
贺程树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爱车。
盯着他的背影,贺知砚眼底不甚明显地笑意彻底消失,重新回到病房。
病房早已空无一人。
他就站在门口,盯着病床上掀开地被子嘴角扯出一抹讽笑。
“你好,六号病房的病人去哪了?”贺知砚来到护士站,正好有两个护士坐在那里。
听到他的声音,其中一个护士抬起头,扫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微眯起眼陷入回忆,“她好像在六层手术室门口。”
护士路过的时候看到姜星瑜的身影,匆匆看了一眼就走远了。
贺知砚眉心微皱,暗自思忖她去手术室的原因,扯出一抹微笑像护士道了声谢。
他乘电梯来到六层找到手术室,就见到姜星瑜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旁边还有护士在劝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刚想要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就见到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清楚是苏宁洲,他的身子瞬间顿了下愣在原地。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姜星瑜神色紧张地抓着苏宁洲的手,随后不知道说了什么。
看着他们两个靠的那么近,贺知砚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
往常无事都带着三分笑意的双眸,此刻充满戾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
助理问:“贺总要查谁呀?”
贺知砚声音低沉,“苏宁洲。”
助理第一次听到贺知砚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火,他神色微愣,连忙应声道:“好,我马上去查!”
挂断电话,贺知砚眸色沉郁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姜星瑜自己坐到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手术室的方向,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一直在敲打着。
她的眉头无意识地皱着,内心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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