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向箖离开时的心情是有些惆怅的。
毕竟她在这里生活过那么久。
这次离开得这样彻底。
走之前她没有再特意去跟唐莲告别,去拜访时,唐莲看她始终都是充满惋惜的那种眼神。
向箖劝慰她:“我虽然没有如愿成为金色大剧院的首席舞者,但依然以演员的身份活跃在其他舞台上。”
成为金色大剧院的首席,曾是向箖单纯坚定的理想。
向海出事之前,唐莲就以她个人和学校的名义帮她写过推荐信,她本该靠毕业演出全力竞逐那个岗位。
但可惜总是有些阴差阳错。
她已经在蓝城展开她新的事业。
或许她还可以放弃掉她现在刚开始奋斗的一切,再重新为曾经的理想全力以赴。
但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已不似当年的心境。
对于艺术之路,也已经开始有了新的思考和想法。
虽然站在金色大剧院依然让她心动。
但已经不再执着于站在那个舞者最高的殿堂,获得所谓的最高的荣誉。
她热爱舞蹈,但属于她的舞台不止在彼处,也在此处。
这件事她或许应该感谢万韬导演。
跟万韬的合作,让她真正体会到另一种舞台的艺术魅力。
艺术不应该是有止境的,更不应该是拘泥的。
她真正开始觉得,除了金色大剧院外,精彩的舞台还有很多。
当然这只是向箖自己内心的某种感受,无需分享,也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
飞机往天空持续攀升,望见了距离越来越远的城市,和粼粼闪烁的湛蓝色的陆间海。
暮色还未降下。
正是海阔天空,一往无前。
容易在交通工具上打瞌睡的习惯让向箖的旅程轻松很多。
但毕竟行程太长,飞机在中途短暂休息后,终于落地蓝城,一路积攒的疲惫感也跟着来了。
下午起飞,到达蓝城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向箖从舷梯走下来。
看到一辆车开进了停机坪,并朝他们这边靠近过来。
车子在不远处停下,任京和两个人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车门打开,时云州从车上下来。
向箖愣了愣,小马和小杨立刻警觉起来。
朝阳斜斜地洒在停机坪上,时云州向向箖走近的时候,向箖转身,偏开了身体。
时云州走到向箖身侧,看了看她。
清早气温有些凉,她身上披着一条薄披肩。
她一头浓云密瀑似的长发,被那群该死的东西剪掉了。
现在又长长了一些。
时云州瞧着,又想给她配个发夹。
向箖这一行的所有乘客都已经从飞机上下来,现在正打开货仓,把他们的行李等卸下来。
行李好拿,比较难弄的是向箖的那些旧物。
一堆大箱子。
这里面甚至还有一架钢琴。
时云州吩咐跟在身后的人道:“先把那些东西拉到富春路去。”
向箖:“你怎么什么都要?时运开展收破烂业务了吗?”
时云州便又看向向箖,笑着道:“是我的个人业务。我是个收藏家。”
向箖:“......你去收藏别的,这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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