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看到向箖,竟有些懵,或者说是下意识地慌了。
他立刻向向箖迎去,但意识到应该先把烟掐了。
脚步一顿,捏着烟回头找了一下,幸好有个小弟机灵,立刻把他的烟给接走了。
时云州这才扯扯不太整齐的衣领,再朝向箖走去。
他的手在空气中挥了挥:“你怎么出来了?”
想到他身上有气味,又不敢跟向箖靠得太近,回头往迷都看了一眼,牵起向箖的手腕。
这才笑了下:“走,我们先回车上去。”
把向箖送上向箖来时坐的车,时云州自己却没上车,他扶着车门,躬着身道:“先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
向箖还没说话,时云州就离开,再次朝迷都走去。
他在这里有一个专属的房间。
向箖想起她刚从Y国回到蓝城时,打听时云州。
说时云州是这蓝城不好惹的人物,但为人十分荒唐。
一年中大半时间都住在销金窝里,以方便他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时云州回去,王特等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只十几分钟,时云州就回来了。
已经换好衣服,还顺便冲了澡。
回来时一身清爽,头发有些散落下来,好像是赶时间,没吹得太干。
时云州从另一边上车,这才放心地牵过向箖的手:“今天怎么出来了?”
又伸手摸了摸向箖的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向箖:“你之前那样,特别像被抓了现行的。”
时云州笑着向后靠去:“那怎么办?你生不生气?”
刚才他离开的时候,任京跟一个人聊天,向箖有听到说时云州今天喝了很多酒。
看他的确像是有点喝多的状态。
向箖:“我睡不着,出来转转。”
时云州:“以后再出来之前,先给我打电话。”
向箖没接这话,她口中含着一颗话梅糖,能把她各种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一些。
时云州:“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带你去。”
向箖:“不想吃,你饿吗?”
时云州:“我不饿。”
时云州搂住向箖,想尝试让向箖往他身边靠靠。
时云州:“有没有不舒服?”
向箖:“没有。”
时云州便在向箖的额角亲了亲:“那就好。”
深夜的马路上,车子都行驶得很快。
好像都在着急赶往一个有灯光、能留驻的地方。
往常的这个时候,向箖已经睡了。
而她现在靠在时云州肩上,感受到一种独属于城市深夜的寂寥。
向箖太安静,时云州看了看她,大概以为她困了,便也没再说什么话。
其实向箖有话在心里揣着。
只是欲言又止。
在嗓子里堵着。
向箖也闭目养神了一路。
直到他们回到家,车子驶入院门,向箖坐起来,拿开时云州的手,车子停住,她率先推门下了车。
时云州跟上来:“怎么了?”
红姨他们已经迎出来。
向箖忍着,就这么走去了他们卧室。
回到卧室,向箖:“红姨,他喝酒了,你去煮点解酒的汤,顺便看看王特他们需不需要。”
红姨应一声,就转身去了。
而向箖瞥一眼时云州,又走向衣柜,拿出一套时云州的睡衣,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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