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这样的人,一般做事是不留什么余地的。
要么就把尾巴扫得干干净净。
不会给人借口和把柄,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反咬他一口。
但在时钧的事情上,偏偏留了。
当初对时钧没有下死手,给他留着体面和喘息的空间,结果,这么快就让他抓到卷土重来的机会了。
江淼,对时云州而言不过是黔驴技穷,是蹦不了几天的秋后的蚂蚱。
只是江淼却给时钧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生前给了一个。
死后又给了一个。
从这方面来看,江淼也真不愧是时钧的好儿子。
只是昨天在邬颂华发疯般质问她儿子下落的时候,时钧心里面盘算的是怎么利用这件事情重新夺回权力。
今天,邬颂华对着江淼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时钧在这边主持董事会。
虽然这老东西对时云晟比较偏爱,但最紧张重视的还是他自己。
这边开会开了一上午了,午休时间还有不少人在会议室坐着。
时云州终于到来的时候,下午的会议又已经开始了。
时云州身后还跟着一伙人。
时云州这些年,在时运是为自己培养了不少忠心的手下的。
再经过之前董事会的改革,尽可能剔除了能剔除的人,敲打了其余两面倒或者只想做中间派的人。
所以时运现在董事会成员共计17人,这次由时钧主持召开的董事会,就有六人以时云州不在场为由,拒绝参加。
现在时云州来了,他们也自然跟着来了。
而剩下的一直坐在会议室里的,连时钧在内的十位成员,并未能全票通过时钧的议案。
总有那么几个人,弃权或投反对票,很难达到票数过半的目的。
会开到现在,时钧就是在磨这几个始终站不齐队的人。
另还有一些对董事会改革心存不满的人也参与进来,妄图通过这次事件重整董事会。
时云州来了,那几个中间派也大松一口气。
当然,时钧手上还有一份针对目前涉嫌排除异己的董事会结构的质疑书,只是不能轻易拿出来。
董事会改革,向来不是小事。
这才刚刚动过一次,再来一次的话,恐怕会对时运造成很大影响。
时云州看看坐在另一头中间位置的他老子,在桌子另一端随意拉开一张椅子。
“时云州,你终于敢露面了!时运因为你,股票大跌!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哼!时运交到你这样的人的手里,还有未来吗?”
“我们要求罢黜你集团总裁的职位!你以为你躲着,就能万事大吉了?”
......
这些人有的是公司决策层,或者曾居决策层。
正因为时云州的迟到而群情激奋。
时云州倒是先由着他们发作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纠正一下。时运受到影响,不是因为我个人做了什么,而是因为那个诬陷者对我做了什么。我是受害者。”
“你这话说的,人家怎么不诬陷别人,偏诬陷你呢?”
时云州似乎正好等这句话:“您说得对。陈老,有人举报你涉嫌谋杀自己的太太。”
陈老:“你,一派胡言!”
时云州:“我有证人,这是举报材料和证人证词,您看一下。”
王特便立刻把一份东西拿去给他。
陈老立刻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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