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死寂了半晌。
南婠被贺淮宴扳起下巴,迫使她直面看着男人,一如从前与他欢愉时,他要她顺从般。
此刻她是有那么一丝后悔懊恼的思绪闪过,算计了这个杀伐狠戾的男人,到头来惹了一身腥。
是不是那会儿自己在他面前好不容易硬气怼骂的时候,他心里就拿她当看戏一样。
他料定了她慌不择路,只能委身曲意逢迎。
南婠咬了下牙,鼻尖微微有些酸涩,“希望贺先生可以别多管闲事,你提的重新当床伴,麻烦给我点时间考虑”
她被这种徒然滋生的复杂情绪搅得心烦,红唇抿成一条线。
贺淮宴微微敛眸,似乎是看到她眼角泛着泪光,眉头狠狠一皱。
他不自觉的伸出指腹拂过,替她擦了擦,眼神晦暗深沉,语气软了几分,“嗯,我以后对你好点”
随即主动退了点距离松开手。
南婠心里冷笑,贺淮宴嘴里的对她好点,就像高高在上的君主施舍下臣,没什么值得稀罕的。
她转身背对着男人走上楼,刚才一副楚楚可怜的示弱模样立刻恢复清冷,面无表情。
演戏而已,想不到男人竟真的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
翌日大早,海滩别墅。
池修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依旧满脸娇憨的醉态。
昨晚带曲甜回来,礼物还没有呈在她面前,人就吐了他一身,最后还真的醉过去睡着了。
曲甜醒来,浑身疼痛,嗓子哑得不行,看清抱着她在怀里的男人,惊慌地猛然推开。
她下意识捂着胸前防范,“池修齐!你……”
池修齐道:“没碰你,甜甜,这种事我尊重你,毕竟酒后乱性的事我和你一样不想有第二次”
他顿了顿又道:“虽然短暂的愉悦能满足我,不过我不喜欢对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曲甜冷冷瞥了眼,“你本来就不应该碰我,否则我可以告你!”
池修齐挑挑眉梢,语气淡然,“你可以告,池家有的是法子抽我出去”
曲甜一噎,“这是在哪,我要回去营地”
池修齐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眼神讨好的盯着她,“我送你的礼物不看看吗”
曲甜翻了个白眼,底气十足,“我不缺钱、不缺名气、不缺男人”
所以池修齐送什么,她都不会多看两眼。
但是一份合同,总归隐隐被挑起了好奇心。
难不成是他一直想签她去他传媒公司的合同?
池修齐笑了笑,“你爸的公司你也不要?”
曲甜微怔:“什么?”
池修齐从新西兰回港城后,着手查了曲甜的家庭背景,知道她常年受曲父的管制,还与家里继母的关系水火不容。
曲父一直想逼曲甜回家里公司打理生意,为此用了不少法子,吵也吵过无数次。
这种事不难打听,随便找人问问曲家的保姆就知道。
池修齐:“你爸的公司我拿下了,签个名,它就是你的了”
曲甜震惊,“你是不是有病!”
池修齐诧异女人的反应,她不应该是开心吗。
“有了你爸的公司,你以后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你家里的继母也没胆量对你指桑骂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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