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薄瘦的脊背倚靠在墙上,低垂眼睫,医院幽暗的走廊灯光下映着她长长的身影。
听到贺淮宴这么问,微顿了几秒,轻笑道:“我不想,难道你想我?”
男人不在自己身侧,她不屑于再去伪装,干脆坦诚。
贺淮宴嗓音沉沉地低笑了声,反问:“你觉得呢?”
南婠趁他还没开口,又道:“算了,你要是想我也是为了那些事,没什么事情我要挂了”
贺淮宴:“跟着你的人,我撤走了”
明面上跟踪南婠的人他是撤走了,可他又悄悄派了位得力的保镖暗地里保护。
南婠指尖刚想点挂断,倏然听到这一句,愣了几秒,“什么时候撤走的?”
“前几天,那条脚链记得戴着不能摘”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又十分压迫。
“嗯,我知道了”南婠微蹙了下眉。
心想贺淮宴为什么一定非得她戴着那条脚链,又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灰色的薄雾腾起,贺淮宴夹烟的手屈指在烟灰缸敲了敲,弹了弹烟灰,沉声道:“说句想我,你再挂”
南婠:“……”
“想你,想你,想你,我想死你了!”
南婠说完,啧了声挂断了通话。
莫名其妙,他这是撒娇?
嘟嘟——。
贺淮宴怔住,不等他再说话,女人竟先挂了,南婠的话说得敷衍至极,可他心里倏地荡着很微妙的感觉。
徐助这会儿过来,“贺总,一会儿下午的行程姜秘书身体不适请个假,她让我说一声,另外安信证券的总裁大卫先生想再次邀约您晚上单独参加商业晚宴”
他刚才似乎听到了贺淮宴手机里传来南婠的声音,诧异地挑挑眉。
男人的行为有些许反常。
贺淮宴点点头,没问姜安安怎么身体不适,只道:“嗯,上次查的那辆车有结果了吗?”
徐助道:“车牌号是假的,司机带着口罩和帽子遮掩,目前还查不到身份,应该是有另一拨人在跟踪南小姐”
贺淮宴蹙眉,吸了口烟,说:“查一下和季家那位孟夫人有没有关系”
“好的”徐助应声。
……
池修齐从医院离开,车子直接驶去金音夜总会。
他特地问了孟绍的经纪人,查到房间号下了车立刻让董老板把备用房卡给他。
董老板见池修齐风风火火的赶来,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拨了电话给孟绍那边通风报信,可无人接听。
咬咬牙,打了电话给另一个人……
池修齐砰地一声甩开门,看到叶暮烟赤身躺在孟绍怀里,微微皱眉。
“池少!”
“修齐哥!”
孟绍和叶暮烟又惊又慌地看向他,愣是缓不过来,池修齐的目光太过凶狠。
池修齐打量了一下他们,凉凉道:“穿上衣服,出来,有话问你们”
两分钟后,孟绍围了半身的浴巾出来,叶暮烟面上的血色吓得褪了干净,穿着孟绍的T恤颤颤巍巍的走在后边。
池修齐曾在分手的时候提到过,不允许叶暮烟碰他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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