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越过南婠从阳台回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含笑垂眸,“南婠,你当初算计上我,我不计较,我认栽”
女人迈步跟上,闻言一愣。
抬眸怔怔看着他,贺淮宴的目光投落到她脸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如果当初是季琛在港城,你一定毫不犹豫选择他,而不是我,对吗”
南婠紧咬着唇,没吭声。
男人说得没错。
如果当初季琛在港城,只要用点时间查,就可以知道季琛与孟岚蕙的关系,那么接近季琛,的确比接近贺淮宴更有利于调查整件事。
她知道贺淮宴说出口,心里一定是有了答案。
气氛在片刻间凝滞。
“对吗”贺淮宴重复了一遍。
南婠站在那,语调平静,“贺淮宴,我当初是算计上你,可你没有推开我不是吗?”
她顿了顿,又说:“到后来我们的各取所需,你也清楚是因为什么吧”
“再然后我们试着谈起了恋爱,这一步步,迄今为止,你也是有所图的不是吗?”
男人眼神深邃,如望不到底的深潭,面容冷沉,“是,你借助我的权势和金钱,我贪图你的性价值,很公平”
南婠冷哼了一声,“你如果想和我分手,没必要无缘无故的拿这种话和我吵,贺淮宴,你和施小姐的如果真的郎情妻意,我一定成全你们,就像你当初和谢小姐订婚,我也没有纠缠过你分毫吧”
话毕,她扭头要走,喉咙哽着一口气。
贺淮宴起身拽住,眼底寒浸浸,勾唇质问她,“你是不是没有爱过我”
南婠蓦地一惊,耳朵嗡嗡的,反反复复回荡着他那句话:你是不是没有爱过我。
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思绪混乱。
南婠望着他,好像真的不能破口而出说爱。
她涩然的张了张唇,又抿紧。
但她默认不代表是丝毫不爱面前这个男人。
这段时间,贺淮宴宠她,哄她,有什么也不会瞒着她,她不是不识好歹,反而是有太多压抑的情绪攒在心中。
他会娶妻生子,而她心中被复仇填满了大半,匀出来的那点感情碎末,可能真的给不了男人太多的安全感。
女人的默认,无形之中让贺淮宴胸腔一直团着的那股浊气更加闷涩,拽着南婠腕骨的手,微微发着颤。
上流圈层的男人,接触过太多慕着他们名利钱权的女人,一个个的,那点目的都写在脸上。
巴结、攀附。
聪明点的女人,一开始都会隐藏,但最后都会露出狐狸尾巴,像南婠这种,压根没有遮掩过的,贺淮宴原本是不屑的。
他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兴趣很快就会泯灭,毕竟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对女人的欢爱不会长久,顶多半年就腻得慌。
但年年日日的过,反倒越来越着迷,不可收拾,每一次别开生面的体验,他又控制不住的沉沦一次。
他承认他一开始对南婠的喜欢是出自于男人对女人的生理渴求,但往后,他试图拥有她的情感,让她为他所爱。
贺淮宴松开她的手腕,苦涩一笑,或许拥有了金钱名利本就不配拥有纯粹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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