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团着脏了的湿纸巾在腿面,季琛的背部已经擦拭得有七八分的干净。
“阿琛,红油漆擦掉了大部分,但你回去还是得仔细洗洗,这东西有微量的毒,吸入肺里还有沾到皮肤始终不太好”
说完,她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长毛衫外披取下,搭在他赤着的半身,好在衣服是黑色宽松款,男人披着也不算太突兀。
她道:“外套你先披着,你的西装和衬衫都脏了,我拿回去洗干净再给你送来”
季琛顿了顿,想到后备箱有备用的西装,刚想开口说不用,蓦地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南婠摇摇头,“是我让你受了麻烦,应该的”
她余光瞄了眼车后,一直跟在后边的那辆迈巴赫已经拐了弯,消失在另一条车道。
以她对贺淮宴的了解程度,他大概是决绝的不会再回头。
心里莫名的绕着丝丝酸涩,唇腔发苦。
她敛眸,面色如常,心里忖度自己单方面的默认分手,是不是任性了。
可不分又能怎样,他和施桑榆的事且不论真真假假,光是今天发生的这些,已经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针对她。
孟岚蕙吗?还是简桐娜?还是别的人,她仿佛站在浓雾里,看不清,犹如腹背受敌般的滋味。
不知是不是想得多,胸口也闷,胃里堵着气,难受得想吐。
季琛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婠拍了拍胸口,“没事”
车子很快抵达南家的小区,她下车搓了搓手臂,口中呼出白气,“我先上去了”
季琛目光灼热凝视着女人,“快上去吧,你没穿外套别冷到了”
南婠挥了挥手,抱着脏了的西装和衬衫,迅速走入单元楼的大门。
车上司机看了眼女人离去的娇俏背影,暗叹南婠生得如此貌美水灵,难怪贺氏的掌舵人和季氏的总裁都对她动了心。
季琛看司机呆愣,清了清嗓子轻咳,“今天的事别告诉家里姓孟的”
司机收回目光,回头道:“好的季少”随即不经意看了眼他身上穿着女人的那件外套,抿紧唇不发出笑意。
纳闷车里明明有备用的西装,季琛干嘛不说。
……
两天后,网上那些发布过此次事件的八卦号都被消了号。
再也查不到南婠被污蔑的言论,还有贺淮宴与施桑榆双双去酒店共度一晚的视频。
南婠微信回复着上次那三十多套定制旗袍的客人信息,敲字累了就发语音解释。
好在大部分的客人是理智的,知道这种脏水莫须有,只被退掉了约一半的定制订单,按道理定金不退的,但南婠也如数返还。
旗袍店玻璃门的红油漆在被泼的当天就弄干净了。
店铺的房东给她发来了清理费的账单,她想都没想就转了过去。
还额外付多了辛苦费,想不到房东会如此好人,不仅没有责怪她,还主动找人清理。
苏丽秀端来一锅乌鸡汤,上面浮着一层金黄油腻的脂沫。
南婠看了一眼,这时胃又顶得难受,咕噜了几声,想吐未吐的。
苏丽秀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吐”
南婠揉了揉肚子,“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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