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言,气氛沉寂。
贺淮宴只在车上说了句送她回南家。
南婠下了车,男人在身后跟着她一步一顿。
她站在单元楼外,回眸看他,“你跟着我上楼做什么”
他的嗓音凉凉的,像沁透的山泉水,“收拾行李,跟我回帝景苑”
“我还没考虑好”
男人蹙眉,“季琛那句话,你听到了?”
南婠默了片刻,“嗯”
她那会儿是落了手机想回去拿,才无意听到了季琛那句话。
男人再次蹙眉,“你信他会这么做吗?”
南婠反问,“我信不信重要吗?”
单元楼的门忽然有人打开。
现在刚好是饭点,是南嘉文出去帮苏丽秀去小区超市买瓶陈醋,瞥见贺淮宴,下意识蹦出了一句,“呀,姐夫来了”
男人挺欢欣“姐夫”这个词,笑了一声,凝视南婠,道:“嗯,来你姐家里蹭个饭,顺便接她回我那”
南婠刚想说南家的菜配不上他的口味,男人直接牵起她的手走。
南嘉文伸出一只脚撑着门,像酒店门童一样杵在那,颔首道:“姐,姐夫,快上楼,外边冷”
南婠心里暗叹,南嘉文这是彻彻底底被贺淮宴给收买了,怕是早忘记了他的时川哥。
—
厨房里飘香四溢,南婠换了身家居服在厨房帮苏丽秀的忙。
贺淮宴端坐在沙发,视线时不时掠过女人,风情冷艳,居家贤良,他在南婠身上都看到了。
蓦地忍不住想,倘若她真的会当他的妻子,是不是将来也会有这样的光景。
万家灯火,亦是他想过拥有的港湾。
白京雅作为他的母亲,在事业和商界对他的严厉教导无可厚非。
但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厮杀在如战场的商场,不敢奢求拥有家的温暖。
站在塔尖圈,自制力就得越高,淡欲。
南婠是他唯一失控的,突破原则的,渴望长久占有的。
晚饭结束后,南婠收拾餐桌准备洗碗,苏丽秀直接道:“小贺来找你是想接你回他那住吧,你去收拾行李,我来洗”
“丽秀姨,我还不想搬走”南婠望了眼男人,头疼,吃完饭了他也不肯离开。
“去吧,有小贺护着你,我和你南叔也放心”
南嘉文拿着手机在沙发上想和贺淮宴打游戏,奈何男人根本不会玩,恹恹的回了房间。
紧接着南婠也回了自己房间,她就不信贺淮宴有耐心等下去。
刚准备关上门反锁,男人拧着把手进来,“跟不跟我走”
南婠垂眸,“不走”
贺淮宴意味深长笑了声,在她耳边低语,“那我搬来,住你这”
喷洒出的热气,烧得她一激灵。
男人解开西装扣,黑色衬衫下的腹肌精实,牢牢抵着她,嗓音磁沉,“你选”
南婠抿唇,想推,推不开。
贺淮宴的手指微微上移,握住她的整张脸,“南婠,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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