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良出现在那个女植物人的事故车祸现场,南婠除了震惊,也百思不得其解。
据她调查,陆永良就是和那位女植物人不清不楚,关系暧昧。
当初沈清钰和陆璃蔓出事后他们双双躲在墨尔本逍遥快活她不意外。
如果陆永良对那位女植物人感情深厚,在车祸发生时,应该是作为家属第一时间跑过去事发现场,而不是极其冷静的模样站在那里看。
南婠道:“时川哥,即使陆永良在车祸现场,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不一般”
周时川语气郑重,“我要告诉你的,是陆伯父来医院,很有可能不是想看望那个女植物人,而是……想杀了她”
他把上一张照片放大,南婠发现陆永良手里拿的,类似一把小剪刀。
周时川缓缓道:“我之所以怀疑陆伯父想杀了那位女植物人,是猜测他想剪掉吸痰器的插管,毕竟这是最便捷稳妥的方法,而且不会留下指纹等明显的证据”
他补充说:“当然我不是臆测,是之前有护士告诉过我,吸痰器的管子总是莫名其妙的损坏”
南婠闻言再次震惊,如果周时川说的属实,那她的一些推测就要推翻。
但她明白陆永良也不是那么清白的,没有他当初做的那些事,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南婠还在专注的思索,下一秒,旗袍店的门再次有人推开。
彼时已华灯初上,冬天的夜晚像复古的黑白胶卷放映的电影镜头,男人缓缓推门而入,袭来一阵沉冽的冷气。
贺淮宴朝她走过去,自然的搂过她肩膀,随即看向周时川,“周医生,好久不见”
周时川眸底划过诧异,“贺先生,我们不是一直都只在电话聊?”
他印象里,见过南婠身边的男人只有季琛。
贺淮宴抿唇笑,“我见过周医生,但周医生是第一次见我”
南婠蓦地想起,她送周时川去酒店入住那次,贺淮宴在酒店门口蹲她,该不是男人要提这一茬吧。
她插话道:“时川哥,你回来住哪?”
贺淮宴眯了眯眸子,面孔仿佛乌云过境,阴郁得黑沉,“怎么,你又要送你的时川哥去酒店?”
南婠一噎。
他果然想着那一茬。
气氛僵滞了半晌。
周时川干咳了几声,“贺先生,你放心,婠婠如今是你的未婚妻,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
话落,他拉起行李杆,“婠婠,我先走了”
南婠挥挥手,周时川刚上了车走远,身旁的男人就在她脸颊啄了一口,她下意识躲开了点,那胡茬扎。
“你今天这么早结束工作?”南婠看了眼腕表,才晚上七点十分。
贺淮宴垂眸看她,灼热沉沉的眼神,“饿了”
南婠哼道:“饿了你不会找吃的吗?我这里是旗袍店不是饭店,怎么,你要吃布料啊?”
贺淮宴无语。
他声音暗哑,挑了挑眉,随即说:“那得看吃什么了,值得我上门的,全港城只有你这家店”
他伸手蹭蹭她的脸颊,正色道:“不是只有你的时川哥还有季琛会跟你说发现,我也查到了点别的”
南婠抬眸,“是什么?”
贺淮宴英俊的眉目裹着戏谑之色,“那得看你给不给我吃,素太久了,怀念荤菜的味道”
南婠翻了白眼,“你爱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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