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以前,南婠挺喜欢和贺淮宴耳鬓厮磨时说点什么情话调节氛围。
可现在,她不得不扫兴的说一句,“我不想”
贺淮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触碰她身体时的紧绷,压着烦躁的情绪,将她打横一抱,放在床沿上坐着。
他放低姿态,半跪在她面前,温声哄着:“我妥协了,我真的不想你继续对我这样不咸不淡”
南婠垂眸,凝视着他幽邃的眸子,“怎么证明你妥协了?”
他沉声道:“你看着”
贺淮宴翻着自己的手机,把备注谢婉柔的一切联系方式,当着她的面,该拉黑的拉黑,该删除的删除。
“婉柔要是真的和葛辉、孟岚蕙合作就为伤害了你,我不会同情她半分。还有许小姐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她引起的导火索,我都选择以后无条件的相信你说的”
南婠对男人这个举动表现得很平静,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能不能一直做到,还得需要时间去证明。
“嗯,看完了听完了,我能走了吗”
南婠话落,男人的身躯在她没反应过来那刹那压下,贺淮宴的亲吻,温温柔柔的,可她只觉得麻木,激不起一丝波澜。
这一次算不上愉悦,许是过于熟悉,自然的就发生了。
结束后,她去洗了澡,重新换下新的丝袜,好整以暇后,瞥见男人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抽事后烟。
南婠怔怔地看了片刻他英俊的侧颜,这个男人,是足以让她心动的。
她收回视线,神色很快恢复沉静。
罢了,她劝自己,贺淮宴既然选择妥协,那就算了吧,在订婚之前,只希望意外不再二次发生。
……
施桑榆要回北城了,剧团的同事比她早了一天回去,佣人收拾好行李后,她正准备出发,瞥见白霄满脸疲倦的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她走去敲了敲门,“白先生,我要走了,这几天住在这里我很满意,谢谢”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她又唤了一声:“白先生”
“进来,门没关”
施桑榆看了眼腕表,时间还算充足。
她推开门,男人姿态闲散地躺在沙发上,她走近挤出一抹假笑,“白先生,我要回去了,和你道个别”
白霄:“几点的航班”
“五点四十”
白霄淡淡掀眼看她,“施小姐会按摩吗?”
施桑榆被白霄的话弄得发懵,疑惑道:“白先生怎么这么问?”
“施小姐出了名的孝顺,听说经常帮你父亲按摩脑部,不知我是否可以享受一下和令尊一样的体验。你不是这几天在这里住得很满意,我要一点点回报,不过分吧”
施桑榆耸拉着小脸,心里嘀咕男人莫名其妙,她都要赶飞机了,还让她按摩。
“只是浅浅和一位老师傅学习过一些穴位按摩,因为我父亲有偏头痛的毛病。但白先生还年轻,未必适合我的按摩手法,万一弄疼了,我不是添乱”
白霄倏地一笑,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她脸色游离,“疼不了,来吧”
他扯开领带松了松,阖目养神。
施桑榆表情一滞,深呼吸一口气,缓解紧张。
她走到沙发后面,缓缓伸出指腹,贴在男人的太阳穴上揉捏。
这两天,她也不知道白霄在忙什么,在陌生的环境,她的睡眠浅,前天晚上听到走路的响动,便得知他凌晨才回来。
白霄一看就是事业心极重的男人,想来和她哥哥父亲一样,只会冷淡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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