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眼前浮现南婠那张清妩娇媚的脸蛋,默了两秒,吐出浓稠的烟雾,回道:“我没事”
话落,他呛咳嗽了一声。
南婠又问:“那你嗓子怎么了,还是少抽点烟吧。刚刚丽秀姨打来电话,让我晚上回家吃饭,你来吗?”
贺淮宴望着车窗外,神色讳莫如深,迟疑了片刻,“不去了,晚上我结束工作再去南家接你”
南婠抿抿唇,直觉告诉她,贺淮宴是真的不对劲,像是瞒着她什么事。
可又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那好吧,我先不打扰你工作了”
贺淮宴笑着,“你想找我随时都可以找,不算打扰”
南婠:“嗯,那我挂了”
结束通话后,贺淮宴的手机紧接着弹出新的来电。
徐助硬着头皮说:“贺总,谢小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您能上来一趟吗?”
贺淮宴掐灭烟蒂在烟灰缸,虚虚靠着车背,眼神极为冷冽,深沉,“嗯”
徐助闻言松了一口气,“好的”
—
贺淮宴戴着口罩墨镜来的手术室外,以防被偷拍。
徐助上前,神情凝重。
“医生说谢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之前已经有过先兆流产的迹象,现在最重要是签署流产同意书。谢小姐的母亲在国外,她也没有丈夫,这个签名,需要贺总您来”
徐助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谢小姐的情况很特殊,出血量大,孕囊腐蚀,子宫很可能保不住”
贺淮宴蹙眉怔住,妇科的专业知识他不清楚,只是诧异谢婉柔的情况怎么会这么严重。
如果要摘除了她的子宫,那这件事是他亲手造成的。
丝丝愧疚涌上胸口,堵得涩苦,像塞了一团棉花,窒息得喘不过气。
他问:“怀了几个月?”
徐助:“不足三个月”
“把同意书给我”
“好的,贺总”
医院手术室的窗户外,种植了一棵西府海棠,就快到四月份绽放花期。
贺淮宴目光掠过树杈间的枝芽,透过墨镜映入他晦暗的眼眸。
……
晚上八点,贺淮宴从医院离开,吩咐司机开去南家小区。
徐助和司机那,他交代过暂不和女人说起此事。
抵达后,贺淮宴没上去,倚靠在车门等,指骨夹着烟,烟雾一缕缕的迎着昏黄的路灯弥漫,光线朦朦胧胧。
南婠推开单元楼的门,瞥见男人那道颀长高瘦的背影,整个人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压抑着。
她走近,问:“怎么不上去,丽秀姨还切了果盘等你”
男人闻言转过身子,仓促掐灭了烟,挥了挥手驱散烟味,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勾起薄唇笑道:“不上了,今天状态不好,满身的烟味,熏到丈母娘生气了不让你和我订婚怎么办”
南婠盯着他,男人虽然笑着,但分明有些心不在焉,试探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怎么抽这么多烟,遇到烦心事了?”
贺淮宴闷声低笑,打开车门,“有些人不是会有婚前恐惧症,那我大概可能是订婚恐惧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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