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说的很正确，当乐王重新变回那个懦弱无能的乐王时，危险也就解除了。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醉红楼一事死了很多人，山东干尸病又死了很多，若是解决不了乐王，以后真不敢想象。

“他的势力很多很多，远不止你们看到的这些。”毒婆道，“现在的他是个奇才！你们斗不过他，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皇上中毒了么？”这是顾心然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呢？”毒婆又一次反问。不过不等顾心然回答，她就说，“当日皇上确实被下了活死人的毒，但是给他解毒的时候，也同时下了另种毒。”

“什么毒？”

“不是我下的，我不知道。”

见顾心然双眼眯着，毒婆就知道顾心然没相信，不禁大吼，“你有病啊，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我说了他也会毒，是我教的！”

“闭嘴，吼什么吼？我耳朵没聋！”

顾心然哼了一声。

果然毒婆不说话了。

顾心然沉吟一番就道，“最好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否则你就死定了！”

“哦对了，原先控制他发病的药是什么？”

“那个药已经没用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个药没用了，可没有那个药做基础我们怎么摸索？”顿了顿顾心然又问，“难不成你研究了新药？”

“没有！”毒婆就说，“我还没来及研究，你们就把我抓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待在这里吧。”

顾心然拍拍手，就对身边霍一道，“看好她，可别让她死了，逃了。”

“是！”

审问完，天已经麻麻亮了，顾心然和霍宸煜坐在马车上。

“娘子相信她说的话么？”霍宸煜就问。

“乐王病应该是真的。”顾心然就道，“这种病在我们那个世界出现过，乐王只是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可是有的人却是能分裂出二十多种人的样子。他可以让自己成为奴隶，也可以成为官员，甚至男人可以分裂成女人。”

“……”霍宸煜震撼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情况。

“娘子，那在你们那里这种病怎么治？”

“难啊。”顾心然就叹气了，“我们那里的治疗方法在这里压根不合适，理论上他这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问题，在我们那里有心理治疗师可以配合催眠术，将两种人格整合起来，或者让主人格重新占据主导地位。可我们现在既没有心理治疗师，也没有催眠师。而且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毒婆也是个厉害的，她不用心理治疗完全使用药物，竟也能让次人格占据主导地位，而且她是个毒婆不是医婆呀。”

霍宸煜道，“她应该是个毒医。看来关于乐王我们要重新计划一下了。”

“这个你和皇上他们商量就好。”顾心然靠在他身上，眼睛闭了闭，太长时间不曾熬夜了，猛的一下，竟然熬不住了。

霍宸煜见她困了，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又将她重新抱回怀中。

“霍宸煜，我今天审问那婆子，你会觉得我可怕么？”她好像还拿剪刀划了那婆子的脸了，其实这种行为在普通人的眼里挺恶毒的。

“你更可怕的样子我都见过，这次和以往相比小巫见大巫了。”霍宸煜轻笑，“当年有个人叫什么来着，命根子都被你踩断了血流的可比这个婆子惨多了。快睡会吧，到城里我叫你。”

感觉额头上传来一点温热的触感，顾心然扯了扯嘴角窝到他怀里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