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戴泽电话的时候，娄煜明正在开会。

他在会上大发雷霆。

“干什么吃的，周二之前要是还拿不出像样的策划，都给我滚蛋！”

啪！

文件夹被他狠狠地摔在桌上，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娄……娄总。”

姚一凡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娄煜明冷冷地掠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着眉离开了会议室。

他离开的刹那，会议室的高层们顿时觉得自己能够重新呼吸了。

“什么事？”

因为刚发完脾气，他口吻很冲，带着一丝愠怒。

戴泽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和他说宋夕的事情。

但是娄煜明连犹豫几秒钟的时间都没给他，冷声道：“要是没事就挂了。”

“娄总……”

“嘟嘟嘟——”

那头只剩下了忙音。

戴泽叹了口气，是为宋夕叹的。

两个小时后，会议终于结束。

娄煜明扯了扯领带，回到办公室后，问：“刚才戴泽是不是打了个电话？”

姚一凡点点头。

“拨回去。”

“煜明。”

突然，办公室的门猝不及防被人推开。

安娜提着一盒长方形的匣子款款走进来。

“你先去出去。”娄煜明看了姚一凡一眼，然后冷脸看着安娜，面色不悦：“你来干什么？”

安娜笑靥如花，把木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是奶奶叫我过来的，这是她亲自给你做的桃花酥，你尝尝。”

娄煜明冷漠拒绝：“不用。”

“煜明，奶奶一大把年纪还为你下厨，你要是不吃的话，她会伤心的。”

娄煜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盒子里的桃花酥。

看形状，确实像邵奶奶过去做的样式。

为了不辜负老太太一片心意，他还是拿起一个浅浅的尝了一下。

是记忆中的味道，娄煜明冷峻的脸色有所缓和，他说：“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安娜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她好不容易拜托奶奶帮忙做点心，为得就是想让娄煜明心软，原谅她。

“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