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研究员的死状放在末世前必定是让她做噩梦的东西，可是钟灵现在只觉得大快人心。

面前的这个女孩看似狠辣，实际上只要不做多余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相处的。

“其实姐姐也不像一个十九二十的人。”钟灵见林雾不是很难相与，大着胆子这么说。

林雾嗯了一声，平静地问：“我显老？”

钟灵：“……”

她疯狂摇头：“不是不是！”

“我之前见过很多跟姐姐差不多大的人，他们可比姐姐幼稚多了。”钟灵老气横秋地说，顺带着拍马屁，“姐姐一看就很靠谱。”

林雾觉得这孩子确实是比常人聪明，略略瞥她一眼：“你比同龄人聪明很多。”

钟灵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被夸特别高兴：“那当然，我本来都要上大学了，要不是有丧尸，我现在就是青大的学生。”

“嗯。”

这有一种互捧互吹的氛围，林雾拿了一件合适的衣服让她换好，顺手给她喷上除味的喷雾，说：“我不管你多大，强或者弱，跟在我这里就要有心理准备。”

钟灵问：“什么心理准备？”

林雾始终是那副无波的表情：“杀人，和被人杀。”

一双手，无论是白嫩还是粗糙，都要沾血。

钟灵是这一行的意外收获，她的异能对她来说很有用处，七八岁的身体也容易掌握，加上简易阳的种子收下她只会有益无害。

至于杀丧尸的时候嘛……

林雾瞧了瞧钟灵堪堪到一米的身高，觉得到时候随便塞一个角落就能保住她的性命。

到时候留下点食物饿不死就行。

……

姜塔半夜憋醒，坐起来就发现林雾不见人影。

她打了个哈欠，司空见惯地去洗手间。

等她走出洗手间，就见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人。

“林雾？”姜塔揉揉眼，“哪来的小屁孩？”

林雾说：“她叫钟灵，其他的你们自己聊吧，我先去洗个澡。”

虽然有喷雾的干扰，但总觉得身上还有些味道残留。

应该只是血腥味，左右基地本来就充斥着血腥味，倒也不怕。

“啊？”姜塔盘腿坐在沙发上瞧这个拘谨的小女孩，“你叫钟灵？”

钟灵不清楚她的性格，木木的点头：“嗯。”

姜塔问：“你异能几阶了？”

钟灵略有些自闭地说：“一阶。”

一直被关在研究所，她的异能根本没有提示的可能。

她向来骄傲的心灵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姜塔皱眉，非常不解。

林雾从来不收没用的人。

她怎么会收下这个小女孩？

钟灵面对她的目光，不由得紧张：“怎么了吗？”

姜塔嘀咕道：“长得也不像啊……”

要是林雾年龄再大点，钟灵年龄再小点，她都怀疑这是林雾的孩子了。

钟灵一下子就听懂了姜塔的意思，她低声说：“是林雾救了我，或许是觉得我的异能有用处，才会把我带回来的。”

“哦。”姜塔恍然，“那确实。”

姜塔好奇地问：“你异能是什么啊？”

才一阶就吸引了林雾。

钟灵想了想，直接在她面前露出了本来面目，然后又变了回去，迎着姜塔目瞪口呆的神情说：“就是这个。”

其实她觉得或许还有其他的作用，不过目前还做不到。

姜塔半晌才说出话：“牛。”

这异能可大有用处，也难怪林雾会把钟灵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