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大概能猜到那个仓库里面有什么。

不过她开口可没用，不说那群上进的异能者信不信，极有可能这群人还要追问她凭什么知道的。

解释起来费尽口舌，不如不说。

左右末世生存风险本就高，既然他们拒绝了周世淮的提醒，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林雾可没那个慈悲的心怀去减少他们死亡的可能性。

命本该就由自己负责。

钟灵休息够了，吸收晶核时左动右动，看看林雾又看看手上的晶核，想说什么。

林雾说：“有话就说。”

小女孩想了又想，才开口：“我计算了一下吸收晶核能量的速度，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规律来总结，因为它，就是速度本身始终在变化。”

她谨慎地看着林雾，确认自己说的时候对方没有什么不喜的神色：“之前我一直找不到变量，但我现在好像找到了。”

林雾心头一跳，不可避免地想起前世的那场实验。

钟灵说：“变量就是你，林雾。”

她认真地说：“我发现离你越近，吸收晶核的速度就越快，当我和你肌肤相触时，这种变化是最明显的，几乎达到了一点五倍。”

看似不多，实际却非常惊人。

林雾抿唇：“我知道。”

她早就发现了。

之前姜塔他们也提出过这个问题。

稍微用点脑子都知道，这与前世脱不开关系。

可林雾暂时没法深究。

江诚或许知道些什么，但这也不是现在要想的事情。

“不用管。”林雾淡淡地说，“也别乱说。”

管它呢，不影响死活就不需要知道的这么多。

钟灵乖乖点头：“我死都不往外说。”

她说完就问：“那我下去杀丧尸去喽？”

没想到林雾罕见地不同意：“在车上呆着，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她瞧了眼农业基地显眼的牌子，庆幸自己没有开那辆改装车。

要不然可糟蹋了呢。

钟灵顺着她的目光看，歪歪脑袋：“那个农业基地里有什么吗？”

林雾无情地说：“自己想。”

“哦。”

钟灵叹口气。

这就是聪明人的待遇，偶尔装糊涂一下都被戳破。

忽然有点羡慕姜塔姐呢。

小女孩哼哼唧唧往林雾身边凑了凑。

林雾真厉害。

她从没见过林雾这样既聪明又强大的成年人，好像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她喜欢林雾。

要是她的妈妈是林雾这样的人就好了，林雾才不会让她逢年过节躲房间里，才不会限制她的话。

车队停了下来，林雾下车的时候，和副驾驶上一直盯着她的小女孩对视了一眼。

钟灵双眼亮晶晶的：“妈妈！”

林雾：？

路过的姜塔脚下一滑，难以置信地说：“不会吧林雾，她真是你在外面生的啊？”

林雾：“……”

林雾闭眼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下了揍孩子的冲动，黑着脸扶着车门，身体微微前倾。

她微笑着地问：“你再叫一次试试？”

钟灵咽了一口唾沫，灰溜溜地滚下车，弯腰道歉：“林雾姐！”

咦，还是在心里喊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