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想,家里没有钱啊。
但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张卡,交了手术费。
安安很高兴,他喜欢砚之,不想砚之一直病着,也不喜欢砚之每天用暮气沉沉的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明明砚之就比他大两岁。
那年安安七岁。
女人生日那天,家里来了一群很可怕的人,他们没有说任何话,直接派人把女人和两个孩子带上了车。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庄园。
那天,安安第一次听到了“私生子”这个词,还有“小三”。
大厅里女人脖子通红,费尽心思地辩解她那晚和商先生只是意外,商先生给的卡她只是留个念想,从来没动过。
那次动只是为了砚之的手术费。
她没有任何凭孩子登堂入室打扰别人生活的心思。
但那个病入膏肓的贵妇听不进去,贵妇想打椅子上那个冷漠的男人,却没有力气。
最终那个男人不耐烦了,只说让安安留下来。
他同样把女人留了下来,只不过不让安安见她。
还好砚之始终陪着他。
那时日子过得很辛苦,他多了许多要学的东西,从德语、法语到意大利语,从骑射到高尔夫,从纸牌到经济。
等再大一点,他被扔进乞丐堆跟乞丐抢吃的。
他需要把乞丐全杀了,才能被放出来。
砚之身体不好,差点被赶出去,不过幸好砚之脑子很好,记东西几乎是过目不忘,在金融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成功让商家主注意到了他。
于是砚之也被带走,安安真真正正剩下了自己。
还有几个冷漠的仆人,几个黑黑壮壮监督他把他丢进乞丐堆的人。
那个时候他非常渴望同伴,他想跟其他人说说话。
哪怕一两句也好。
他想妈妈,想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安安有一次被一个小乞丐咬掉一块肉,晚上伤口发痒睡不着。
他就和几个仆人在小小的可行走空间走了走。
那晚他碰到了一个大他五岁的男孩。
男孩比他高了许多,看到他的时候惊了一惊,立刻问他身边的仆人:“他是谁?”
仆人恭恭敬敬地说:“少爷,这是二少爷。”
安安明白了,这是他哥哥。
他那会儿非常高兴,砚之走了,他做梦都想他。
哥哥是多亲近的词啊。
可商溪亭揍了他一顿,把石头砸在他的头上,厌恶地看着他:“私生子,原来你就是那个恶心的私生子。”
安安被打的很疼,仆人等商溪亭发完脾气后才虚虚拦了下:
“少爷,死了家主会怪罪的。”
商溪亭这才放过他。
后来安安就不敢晚上出来了。
他开始习惯了这种寂寞,习惯了杀人,习惯了把事情做到最好。
他仍然是个心存善念的孩子,他仍记挂着妈妈,记挂着砚之。
直到有一天,那个贵妇生了一个女孩,却因此难产去世。
他们都说是家主从外面带来的那个女人害的。
商溪亭疯了一样质问女人,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妈妈。
他拿了几个花瓶砸她,女人流了很多血。
商溪亭不允许任何人给她包扎。
或许是出于愧疚,商家主默认了他这种行为,没有制止。
一个女人跟一个优秀的继承人,选哪个显而易见。
最后女人伤口感染,尸体被扔在了地下室腐烂。
在一个安安没有完成训练任务的晚上,他被关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很多老鼠在啃咬着什么。
他借着一点烛光,看清了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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