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瀚凝视着林萧，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嗯，不过，也要做个笔录。”

林芳兵已经把自己的配枪交了上去，现场立刻有特警戴着手套接过来，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林芳兵弹夹中的子弹，那特警向铁瀚点点头：“铁大队，里面的子弹确实少了一颗。”

里面的勘查工作紧张地进行着，一个警员从里面走了出来：“报告铁大队，死者男，据他身上所带的身份证等显示，此人来自深圳，叫吴小义，本是广东人，死亡原因，是腹部中枪，死者生前应该与人发生过撕打。”

铁瀚看向林芳兵：“林队长，你曾经与死者发生过什么纠纷？”

林芳兵摇摇头，铁瀚又问：“你身上怎么没有撕打的痕迹？”

林芳兵回忆着说：“当时我进来的时候，他就抱住了我，然后一拳打过来……”林芳兵比划着，“我躲过对方的一拳之后，本能地掏出了枪，谁知在与对方扭打的过程中，手枪走火，就是这样了。”

铁瀚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哦？既然与对方扭打，在对方中枪之后，你身上为什么没有血迹？”此时在铁瀚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年轻的警员，正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铁瀚的问话，还有一个警员扛着摄像机一直在录像。

林芳兵回忆着说：“当时我听到枪响，立刻利落地把对方抖手扔了出去，对方才会摔倒，我本来准备冲上去抢救的，可是看到他流血如此之快，几秒钟之后，就没了呼吸，我也没有采取抢救措施。”

铁瀚微微点头：“嗯，林芳兵，你认识死者吗？知道死者的职业吗？为什么会跟死者共同呆在卫生间里？”

林芳兵继续摇头：“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职业，我跟着他来到卫生间，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行迹可疑……”她把自己的怀疑，认真地说了一遍，最后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铁瀚的笑容里，似乎带着嘲弄：“林芳兵，你觉得形迹可疑，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就夺去了对方的生命！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力？好吧，我责备你也没用，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铁瀚又看向卫生间，并在走廊里扫了一眼：“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林警官，凭你的职业素养，应该懂得这里是最佳作案地点，杀完人，没有证据，只有口供。”

林萧瞪着眼睛吼道：“你胡说！这是血口喷人！”

铁瀚丝毫也不生气，缓缓地说：“在法律上，确实是疑罪从无，但在我们侦察员的眼睛里，任何人都是嫌疑犯！林芳兵，我没有说错吧？”

林芳兵点头：“铁大队怀疑我是正确的。”

铁瀚一挥手：“请三位跟我们到警局，分别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林萧还要辩解的时候，马耀全向他使个眼色，突然说：“铁大队，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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