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耀全在那年轻警员的目瞪口呆中，舔完了试管中的水，还咂了咂嘴：“嗯……里面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我想，如果拿回去化验，肯定会有收获。”

年轻的技术科警员简直无法相信：“马……马署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说，这水里可能含有什么成分？很重要？”

马耀全微微一笑：“你是搞技术的，我是搞特工的，据我所知，如果把某种东西从马桶里冲下去，可能会保留少量的成分在内，当然，即便有，也是微乎其微，可是，我相信，以你们的技术水平，还是能测定出来的，比如，马桶里冲下去的，很可能是他刚刚获得的情报，他看完之后，就……据我刚才尝的味道，应该是一种用明矾浸过的纸。”

年轻的技术科警员佩服得五体投地：“是是是，马署长，您说的对，您太厉害了，居然用舌头尝出了微量明矾的味道！我会把这个样品带回去检测的！谢谢您！”年轻警员小心翼翼地把那一个试管接了过去，并立刻封存。还用另一个试管，在马桶的水箱里取了一些水样，也封存起来。

马耀全又在四周认真查看了一番，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便摇摇头走了出来，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这个人是特工，确实已经很合格了，只可惜他还是栽在了林警官手里。”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年轻警员，连连点头：“是啊，马署长，以您的猜测，这个吴小义应该是哪国的特工呢？”

马耀全摇摇头：“如果他本是真正的中国人，那就难说了。如果他是取得我们国籍的外国人……我觉得他应该是岛国的特工，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心里特别震惊！想想看，如果能在我们国家隐藏数十年而不被发现，这个岛国特工应该是一个真正的中国通了！这个小小的岛国，为了颠覆我们的国家，付出的太多了。”

年轻警员震惊地听着马耀全的感慨，他也无法相信：“马署长，我一定认真检测试管中水的成分！您放心吧，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林萧和林芳兵分别被带到两个审讯室里，铁瀚负责审讯的是林芳兵，在例行公事地问完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等等之后，铁瀚非常专业地提出了许多问题，林芳兵回答得滴水不漏，当铁瀚再问第二遍的时候，林芳兵依然回答的跟第一次完全一样！铁瀚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感叹一声：“林芳兵，我作为一个老警员，不得不告诉你，目前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点，你涉嫌谋杀！”

林芳兵苦笑一声：“我知道我无法自证清白，但铁大队长，我当时确实觉得此人形迹可疑，才会跟他进卫生间的，要不然，谁会对他进卫生间有兴趣？”

铁瀚打量了一眼光彩照人的林芳兵，向两名女警挥了挥手：“先带下去吧，在没有定罪之前，要善待林警官。”

铁瀚从第一审讯室出来，就看到了走廊中站着的马耀全，他惊讶地问：“咦？马署长，您也在？我以为您直接回去了呢。”

马耀全哈哈一笑：“我怎么能回去呢？铁大队，你认真审过了吧？情况怎样？”

铁瀚缓缓地说：“林芳兵确实枪杀了吴小义，这一点毫无疑问。”

马耀全凝重地点头：“铁大队，林芳兵枪杀了这个吴小义，这确实不假，但是，我以为林萧说的对，觉得当时的林芳兵，很可能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甚至我还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个吴小义很可能是潜伏在我国的岛国间谍！当然，这些还需要技术化验之后，最终确定。”

铁瀚一身冷气地说：“卫生间里并没有监控录像，而我已经查看了咖啡厅中的录像，吴小义的面前，虽然先后出现过两个女人，但那两个女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当时马署长在场，您看到了吴小义和另外两个女人交换情报了没？”

马耀全思索了一下，很负责任地微微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可疑，但没有具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