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青阳子前辈,有几个徒弟,其中又有几个男徒弟?”柳鸢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满含颤抖的问道。
金玉贺一脸尽是轻蔑道:“怎么,你还准备要当青阳子前辈的徒媳妇?”
“你快说!”
“就陈少师一个。”
“……”
“反正据我所知,只有陈少师。”
咕噜!
艰难吞咽了一下唾液后,柳鸢鸢面色苍白,声音越发嘶哑道:“那你有没有可能认错了人?”
“我……”
“也许他只是长得像陈少师,恰好,他和陈少师也一样姓陈。”柳鸢鸢满面侥幸道。
金玉贺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
“那你一开始怎么没认出来?”
“当时我也没想到!”金玉贺大吐苦水道:“都是那个汪会长一通瞎编排,搞得我先入为主,要不然,可能当场就认出了陈少师。”
顿了顿。
金玉贺掰着手指头给柳鸢鸢分析,道:“首先,能把金心灵液形容成像榨果汁一样轻易配制,思来想去,这江湖上,也就那么寥寥两三人,其次,他这个年纪,就能毫不忌惮柳老的保镖柳河,想来也是有武功在身。”
“就这些?”
“只有极其深厚的功力,才能将软骨散这种大颗粒粉末状药物,震碎成肉眼不可见的齑粉投毒。”
说罢,金玉贺止不住的摇头道:“你想想看,身怀金心灵液满世界跑,同时如此年轻,又身怀深厚武功,其实江湖中这种人,很少很少。”
“那……”
“你恐怕还不知道,后来我跌跌撞撞追出去,在医院门口,特意撩起那陈少师的裤腿,检查了一下,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明明是你跪着抱大腿的好不好?
柳鸢鸢心中无语吐槽一声后,连忙问道:“什么?”
“他脚踝上有一个三角伤疤。”
“然后呢?”
“那个伤疤我认识,当初青阳子前辈带着陈少师来拜访我师傅,陈少师闲得无聊,跑进狗窝追着狗打,结果被一块废弃的三角铁,险些扎穿了脚踝,那伤口,还是我亲手给他处理的。”
回忆着往昔那模糊的印象,金玉贺满面唏嘘。
柳鸢鸢却一脸崩溃道:“他脑子有问题吗?”
闲得无聊,冲进狗窝追着狗打?
“那年他才七八岁大小。”
“好吧!”
柳鸢鸢长出一口气,这样说来,她就好受多了。
自己这个未婚夫,看来脑子还算正常。
可紧接着,在金玉贺一脸茫然的注视下,柳鸢鸢忽然想到什么,脸上泛起了尴尬致死的红晕和窘迫。
“他刚才看着我咄咄逼人的叫嚣,应该像是看小丑表演一样吧?”回想到病房内,自己对陈峰盛气凌人的姿态。
再回味一番陈峰气定神闲的应对。
一瞬间,柳鸢鸢尴尬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不对!”
就在羞愤的想要自杀之时,突然,柳鸢鸢想到了一个让她‘绝处逢生’的事情。
“他肯定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甚至……不,不,他绝对不知情。”越想,柳鸢鸢越发的笃定。
因为和陈峰定亲的是自己表妹,她在十年前一场车祸中,就已丧生。
而她柳鸢鸢,只不过是爷爷拉来顶替表妹,准备履行婚约的一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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